阿弗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理解。
大白看出阿弗的興致不高,疑惑道:“你怎麼不開心啊?”
誰成日見鬼會開心?遇上心情不好的還不配合。
阿弗心情抑鬱,拋了一個眼刀過去。將懷中兩瓣拳心大小的礦石拿了出來,扔到地上,“都給來瞧一瞧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小黑聞聲,幾步便從屋簷爬了下來。
哪知他們也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外層雖為朱砂,但裏麵卻有瑕疵,不過也是塊劣質的石頭罷了,大人你被騙了,我帶你去把錢要回來。”
“免費送的。”
“哦,你好棒棒!”
“我看你們真是瞎了眼。”
小竹筒裏放出亂撞的聲音,原本豎放著的竹筒忽然傾斜倒了下來,塞子也一下一下地往外頭蹭,裏麵的東西蹭出了個圓滾滾的頭,一雙猩紅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隨後化為金眸。
在他之後,又有一條蛇擠出了個頭,好奇之中又有欣喜,亦是同樣的金色眼球。
大白目光瑟縮,可見到這般小巧的玩意竟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好像那什麼......我今早去山裏麵撿柴火時看到的白蘑菇。”
白虯聽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喝一聲“放肆”。
倒是另一旁的蛇嘻嘻笑出了聲,勸慰他道:“夫君,做什要如此計較?我第一次見你也覺得像他形容的那樣,很可愛呢!”
白虯麵色慍怒,耳廓卻生起了一抹緋紅。
大白嘻嘻笑:“忘了跟你道一聲謝,救命恩人。”
白虯轉開頭,高傲由驕矜地哼了一聲,“本座不受你這一謝。”
“別傲嬌了,白虯。”阿弗手指了指:“這塊石頭是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白虯抬起矜貴的頭顱:“從我地盤裏挖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
阿弗眼瞼一抬:“哦,那你今天也看到那個男屍了吧,他是怎麼拿到這玩意的?”
白虯漫不經心地說道:“盜墓賊,靠著這門勾當摸黑賺了不少錢。後來到了鳳山鎮就專挑那墓穴下手,想要再發最後一筆死人錢,因為墓穴構造複雜,進去了出不來,最後被活活餓死在裏麵。”
阿弗聞言,指著自己玩笑道:“那他現在鑽出來了,不會是被我炸出來的吧?”
白虯略一白眼,嗤聲道:“那還用說?他出來還把這玉髓給帶出來了,不叫你拿回來難道要叫這寶物落到外人之手?”
阿弗啞然,上手去摸了摸那內裏白色的石頭:“玉髓啊,你說的是上古的那種驅邪觸厄的玉髓,甚至還有與人長壽的療效。可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了?不會就藏在這白色的石頭裏麵吧?”
“確實如你所想。”白虯一臉嫌棄地看著她,“至於你看不懂的原因,是因為你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廢柴,把寥寥無幾的神識都用來對於我們夫妻二人。
除了餓了懂得吃,困了知道睡,敵人來了曉得跑外,你還能做什麼?
信不信現在來個旱魃你都對付不了,你還樂觀什麼?
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吧!”
大白瞬間衝著白虯嘶嘶叫吼起來,“喂,叫你一聲恩人你就別太放肆啊!”
阿弗點點頭,安慰了下大白勿急,也絲毫沒有被貶得如此糟糕的羞愧,對毒蛇男說道:“嗯嗯,雖然被你罵得狗血淋頭,但我還是很高興。畢竟我還能壓製你,這就夠了。
至於外間的危險,大白和小黑他們還能護著我,再不濟,我就束手就擒,反正我還有利用之處,他們舍不得現在就殺了我。
死之前肯定先把你肉撕出來燉了,蛇皮扒出來浸酒,蛇油拿出治療凍瘡燙傷或者皮膚皸裂,蛇膽還能清肝明目、化痰止咳,還有很多很多,什麼蛇鞭蛇骨,就連蛇毒都能拿來傷人,真是一舉多得,你說是吧?”
白虯聞言身子微冷,緩緩地坐了,卻依舊冷傲地睨著下首:“就憑你,還有這一貓一狗,還想護著你?到時遇上事了別指望我,我是絕不會幫你的。”
“那你就小瞧他們了,他們的前世可是陰間使者,專門勾魂攝魄的。”
大白還故意挺直了胸脯拍了拍,那意思無疑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白虯失笑,挑眉道:“本座知道,不過現在你們可都是被貶了。
而你被貶的時日更是長了,以前你是黃泉路上引魂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遇上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仗著自己這權利,故意將未死之魂給帶走?
畢竟,常在水中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