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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後來發現賀蘭毅又在床頭盯著她看,阿弗往後挪了挪,盯著他問是不是蛇仙附身,然後也想像蛇那樣吃了我。
賀蘭毅沒說什麼,轉身出去回來後便給自己帶了熱乎乎的小米粥。
阿弗小心翼翼地吃著,看在人眼底卻有些誠惶誠恐。
“我沒下毒,你不必如此。”
阿弗倒不是怕他下毒,隻是眼前始終有一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眸子始終盯著自己,有點詭異。
阿弗放下碗,便聽他說起了這段期間自己是如何糟蹋糧食的。
但阿弗認為補湯這種東西對自己無益無害,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還不如去做些別的正事。
比如,把王琅這個禍患給除了。
王琅又在外邊罵罵咧咧了,真不知道他哪來那個精氣神。
阿弗猜測,許是這些日子自己浪費的補湯都被他給吃下去,不然火氣怎麼就那麼大?
於是,在賀蘭毅第五次企圖給她找大夫的情況下,她固執己見地拒絕了。
賀蘭毅出乎意外地沒有反對,含笑道:“那就算了。”
醒了就好,再不醒他真的要被那個女人說服了。
又問:“餓了嗎?想吃什麼?”
阿弗想吃所有好吃的,奶茶、香辣雞翅、炸雞、布丁、蛋撻,想吃滿漢全席,什麼佛跳牆、宮保雞丁......但他能給自己弄來嗎?現在禦膳房還不是他的。
阿弗實際一點:“牛肉麵,要牛肉不要麵。”
賀蘭毅含笑應了。
阿弗這時還不知道此時的他是要親自下廚,不然都不敢隨隨便便就把東西給吃了。
但吃之前王琅那個禍患又總在她腦海裏轉悠個不停,看他要走便問道:“對了,那個王琅,你沒跟他說我藏在這裏吧?”
賀蘭毅心底莫名有些不悅,剛一醒來就打聽別人,而且她先前還對他做過那樣的事。
盡管知道她隻是玩玩,不會愧疚,但也是她的這種不愧疚不在意,讓人刺目得很。
但恰到好處的微笑將他真實的情緒掩飾下。
賀蘭毅道:“我沒告訴任何人。”
以前知道她,能看見她的隻有自己,現在有更多的人能看見她,將來或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知道她的存在,心底總有一種被覬覦了東西的不安感。
就像知道寧懷瑾跟在她身旁那麼久,以兄弟相稱,感情深厚,心情便不好。
就算知道寧懷瑾其實是女子,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
很想這樣將人給關起來,綁在自己身邊,時刻盯著不被人看見才好。
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人心煩得很,卻想到那樣的話又有些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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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毅近些日子對她殷勤得過分,讓她有些不習慣,有時候看他盯自己的眼神真有那種能透視人內心的能力,生怕自己是在昏睡中胡說了些什麼讓他給聽到了。
外邊又有不知名的變患虎視眈眈地盯著,若自己跑出去,要怎樣才能擺脫萬俟代戰的追捕?
還有,那個神經質的王琅,又來大吵大鬧了。
“賀蘭毅,你給我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我哪裏對不起你了,至於你整日裏躲著我。”
“是不是我失憶也是你搞的鬼。”
像是潑婦罵街一樣,他是把怨婦的手段盡數使了出來,要不然便是梨花帶雨淒淒慘慘戚戚。
“......阿毅啊,我錯了,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再也不鬧你了。”某人摳著門板說著。
阿弗捂住了耳朵,閉闔著雙眼,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當初俯身的時候怎麼就沒買些藥把他藥啞算了,真是空長著一副讓人懷孕的嗓音。
賀蘭毅則是抬手揉亂了阿弗的頭發,這個動作好似被他玩習慣了,動不動便來一次。
阿弗小臉鼓著,有些嚴肅地看他:“別揉我頭,我不喜歡。”
因為......會長不高,阿弗對著他長腿看了看,心底有股氣。
賀蘭毅手僵了一下,“抱歉。”旋即細心地給自己頭發重新梳理好,編成一個小髻頂在頭上,圓乎乎的看起來就很可愛。
賀蘭毅很滿意自己對她的打扮,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她真的長得漂亮極了,難怪寧懷瑾那麼寶貝她,生怕被人給奪去了。
如果額上那個刺青也能不見那就更完美了,賀蘭毅抬手觸上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