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一聽,身子立即打了個顫,毛茸茸的一團抖得更加地歡暢。
阿弗假裝沒看到它驚愕的表情,繼而道:“當然,你也不要以為離開了這裏去到別地方你就不會被獵殺,這個世界愛吃狗肉的人可不少。”
大白納悶地說道:“那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人吃我?對了,大人,您就沒有什麼不一樣嘛?這樣不太公平吧,至少我們倆都因你出事了。”
阿弗心想:“禍害啊禍害,說的便是我吧!早知道就不玩得那樣過火了。”
勾魂斧也沒拿到,事情還變成這樣。
小黑道:“你當時想搶它做什麼?”
“勾魂啊!”阿弗低低地說道:“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
阿弗忽地咳嗽了起來,想撚動神念將身上的傷痕清理幹淨,卻是遲遲沒有動靜,心想:“莫不是把她的神力給封了吧?這樣可怎麼使得?早不封晚不封,偏偏在自己習慣了那樣厲害的自己後才一下子將自己給貶落凡塵,從高高在上的位置直接摔成一個四體不勤的廢柴,這招使得還真陰呢!”
又嚐試了幾遍後依舊不得法,哭喪著臉道:“我好像使不上力。”
“可惡的酆都,等下就去把他在人間修繕的香火廟都給掀了,看他還怎麼繼續收香火錢,接受百姓供奉。”
小黑雙腿接著木頭一蹬一躍,跳到了阿弗跟前,神色急迫,“你是使不上力還是被封了法力?”
阿弗搖搖頭,“我現在也說不清楚。要等幾天吧,等我身體恢複了,再看看能不能使得。”
小黑麵色失望。
大白哎了一聲,“沒辦法了沒辦法,現在我們隻得靠著大人您養活,不然我們二人這副牲畜的軀殼,不吃飯根本活不下去,更別想活到化為本尊的那一刻。”
阿弗咳了一聲,踉踉蹌蹌地站起,“我有八公了,你們還是去流浪吧!”她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還是朵未成年的小花,自己都養不活還養這麼多寵物。
話落匆匆提袍而走。
小黑綠色眼珠子一凜,盯著那魂一消一散的影兒,身上的毛發頓時往後飄起,全身上下都在昭示著無上怒火。
朝往地上挖坑撒尿的某狗說道:“還不快起來,真被她跑了我們就回去無望,難道你還真要被人涮火鍋吃?”
說著也不顧它解沒解決完生理需求,一貓拉著一狗在大街上一路狂奔,可謂是稀世盛況。
“那也得......等......等我......”
......
......
整個黑夜,估計所有人都難以安眠,那稀世的盛況觸動了多少人的眼球。
還未天亮,大街上早就有百姓熙熙攘攘地說著昨夜的情景。
“那時候我爬到屋頂去看,果真是好看的很。”
“粗娃子,你除了知道好看還能知道什麼,那是吉兆,吉兆你們懂不懂?”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朱屠夫家的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穩婆說了足足有八斤重呢,據說出生時不哭不鬧,還一直對著人笑,朱屠夫說兒子百日後要擺宴請客,這段期間去他家買肉的也價格減半。”
“朱屠夫不是命中無子嗎?當年不是有道士說他殺氣重,會禍及子孫,娶了一個又一個老婆,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便接二連三地死掉。”
“這次不一樣,據說朱屠夫這次的小娘子是張家棺材鋪的女兒,因為家裏買棺材,別人覺得陰氣重就沒人敢娶,便累著累著累成了老姑娘。後來人們將他倆生辰八字拿出來一對比,喲,竟是天作之合,晚來的姻緣,這硬的八字就還需硬的八字克,不信你們瞧,這過門一個月,不就有孕了。”
“據說朱屠夫的妻子是在路上遇見了寒山觀的道士,道士給了她一張生子符,這才保佑她順利生下男嬰。”
“對啊,我家八大姨就被請去接生的穩婆,說是隻喊了一句用力,孩子就出來了,而在那之前,朱屠夫就把生子符貼在了床頭,這次免了那家婦人生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