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我可以什麼都聽,但不能什麼都信(1 / 3)

阿弗不懷好意地貼近了他的下頜脖那處,那裏隱藏的便是潺潺流動的血液。

不知為何,嘴唇有一絲燥熱,阿弗舔了舔唇,心底也越發地鼓噪了。

她又不是吸血鬼,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像是個渴望觸碰禁忌的孩子,越是不能去沾染的越是想要去咬上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跡。

貓隻要對它所瞧上的東西看上眼,便想著將自身的唾沫沾在那東西身上,以示占有。

賀蘭毅見她這副樣子,儼然跟他家那小奶貓強烈想要占有某件東西一模一樣,別開臉,耳朵有些紅:“更醜了。”

阿弗半怔半懵,隨後才意識到他這是對剛才自己問話的回答,肩膀輕輕發顫,噗呲一笑,久久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給玉墜吸食血漿了,那樣的方法真封建迷信。不要以為那樣就能驅使我,要真那麼簡單的話,你試過無數次,可曾見過我對你畢恭畢敬,視你為主。你何時變得這麼蠢,還真信這種無稽之談?”

賀蘭毅眉心微擰,約摸是聽到這話有些不舒爽。

他本就長眉如鬢,剪裁得極好,鳳眸深邃,往往容易藏著隱著萬千思緒,嘴唇翕動似乎是想要反駁些什麼,卻又不明原因的而欲言又止。

阿弗撐在牆壁上的手收緊,牆麵有點硌手正欲收回去。

忽地,巷子裏隔他們十幾步路的距離忽然躥出來了兩人。

葫蘆見到自家少爺將另一個男人逼著倒退在牆壁時的那一幕有些心血上湧,剛想給他加油打氣,卻別另外一人給遮住眼睛。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罷,連拖帶拽地將葫蘆給帶了出去。

阿弗臨了瞥見那人一眼,正是高嵩無疑了。

聳了聳肩,收回手環在身前,“喔喔,這下坐實奸情了。”

賀蘭毅見她不急不躁,反而一副慵懶無骨,等著看熱鬧的模樣,好似什麼威脅對她都沒用。

軟硬不吃的她、不告而別的她、無所顧忌的她、大大咧咧的她、沒心沒肺的她,不管那副模樣都在心底烙下沉重的印記,一想及此,心底難免那麼一股不舒坦。

難道先前說的那血都白放了不成?

這樣的她可比小奶貓還要絕情,至少那隻還能學會搖尾乞憐。

這隻呢?尾巴都不見長。

賀蘭毅站在她跟前,手上依舊握著那柄藏在青銅刀鞘的長劍,五指緊緊地攥住,好像是生怕長劍伺機而動將她給削掉,所以壓製著劍柄才將他手上青筋繃得緊直。

抿直的嘴唇探開一道裂縫,“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想說?”

阿弗微頓,半晌才回過味來,“想說的,我想說的可多了,可你想聽什麼?”

“......”一絲服軟的意思都沒有。

“若是沒有那就該我說了。”

賀蘭毅翕動了唇角,聲音淡淡:“在祁州的時候,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誰先拿到東西,誰就欠誰一個承諾。”

微風撫麵,他的聲音傳過來時,還有些輕輕的癢。

阿弗抿了抿唇,“我做不到任何承諾。”

賀蘭毅似乎已經料定她會這樣說,沉聲道:“既然做不到,下次便記住了別拿承諾做賭注。”

阿弗憋著氣小聲道:“輸了才要承諾,誰說是我輸了,不過是你拿的東西跟我不一樣而已。”

賀蘭毅長眉緊蹙,知道她死不悔改但沒想到這般強。

“那藺家的事你作何解釋?穆其和瓚當初在海上其實是敗在你手上吧,你當時應該是跟在寧懷瑾身邊。後來穆其和瓚被捕後失蹤的第一夜,我府中潛進一人,偷聽了些什麼然後跑了,那或許便是你了。”

阿弗點頭。

賀蘭毅繼續道:“於是,自那時起你就知道穆其和瓚還活著,早就打定主意要將他找到親手了解,當然這段期間我而已一直在找他的下落,隻是誤打誤撞下才讓我找到了隔壁藺家冰窟裏。可你誤打誤撞之下卻救了我,還把他的藏身之所給找到了。”

“所以,你製造了今天這一切,讓穆其和瓚死在一群賊人手裏,如今那群人身份依然查探不出來,是你找的人吧!我一開始不知道你究竟從那裏找來的這些人,可卓思揚去了鳳山鎮,便滅了一夥山寨土匪,這兩夥人其實都是一樣。我想起曾經抓到過一個朱雀組織的內部的人,他有一條消息被搶走了,也是你幹的吧?”

阿弗繼續點頭。

賀蘭毅眸光微沉,“可你為什麼要找別人不讓我來?我比起其他人不值得相信?你做任何事前為何不跟我先商量?”

他說話語氣淡淡,神色平靜,絲毫聽不出任何生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