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眨巴眨巴眼,“包括你麼?”
王琅冷眼瞪了過來,“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純粹就是好奇,還有為了我的玉佩,誰知道你拿了我的玉佩出去會不會去幹壞事,我不得提防著點。”
自從玉佩被奪走了之後,他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去搶回來,可每回在藺府門口都是無功而返,千盼萬盼她出來,身邊又是跟著一群烏泱泱的仆婦,如今好不容易碰著人落單了,又怎麼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阿弗忙道:“放心,玉佩是真不放在我身上,有人曾經以身作則教會了我,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能放在身上,不然指不定會有眼紅你的人上來搶。我被坑了好幾次,深有體會而已。”
王琅揚了揚扇子,諷刺道:“有人,該不會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男人吧?”
她身邊不是圍繞著一大群四五十歲年紀的仆婦,就是她那七老八十的外公外婆,若不是就隻有一個年齡跟她相差無幾的舅舅,哪還能有什麼男人,若真有,除非是眼被屎糊了。
“當然。”阿弗坦率而真誠的眼眸直直抵向了他,“確實是個男人,跟你年紀差不多,長得也比你好看,還會武功,不像你這種沒了馬車就不能出門,失了奴仆就不能生存,成日裏跟蹤小姑娘,嘴還特別毒的浪蕩君子。”
說到這,阿弗自己也猛地一咬舌尖,跟蹤小姑娘,不也是賀蘭的本事?
王琅卻忽地合不上嘴,對於她這般直率的回答有些愕然。
隻是,她幹嘛把別的男人跟他作對比,比較就算了,至於把自己說得這般一無所成?
他有馬車不坐浪費幹嘛?他有奴仆使喚不用幹嘛?他哪跟蹤小姑娘了,就她這樣也配叫姑娘?而且,嘴毒,毒哪了,有比她毒麼?
見他齜牙咧嘴,雙手也漸漸抻到了桌前,好似要站起來,蓄勢待發的男子氣息充溢著整間馬車,似乎伸出指甲一戳,便能將這個自大又傲嬌的氣球給戳破。
阿弗卻似絲毫沒注意他的怒氣,繼續道:“所以,你不必在意我當初說的什麼以玉佩逼迫你入贅的事,那時隻是開了個玩笑。”
王琅齜牙一頓,轉而咧咧嘴笑了出來,“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那樁事而看上了你了?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阿弗搖頭,“不,你誤會了,我隻是......”
阿弗當然知道這王大哥是個歪的,當初自己還親眼見過,可王大哥都忘記了有自己這個人的存在。
雖說短袖也沒有什麼不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這般開明,自己至少也是受過現代文明浸淫的人。
隻是她想說的是讓他不用擔心自己會利用玉佩逼著他去做些違心的事,更不會逼著他娶卓思揚。
當然,若是娶了也是一件好事,自己也樂意當這個月老。因為自己這一趟出行,卓姐姐的名聲恐怕更要江河日下了。但把她交給他好嗎?他可是個歪的,再怎樣也不能陷卓姐姐於不義。
想到這一層,阿弗想要說出口的話忽然打了個彎。
這樣欲言又止、遲疑不決的狀態看在王琅眼底,卻生生成了她對自己有意。
不然,有什麼可害羞的,看,還低頭垂眸,咬緊紅唇,定是在掩飾對自己的愛慕之意。
他知自己生得好,難免要引起某些人的覬覦,卓思揚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成為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
於是,王琅則是越發肯定了卓思揚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揚唇笑的越發得意,看著對麵的女孩子眼底戲謔的笑意漸濃。
“別解釋了,若當時咱倆落水的事被人給看見了,我自然要被逼著與你成親,到時成了怨偶你我都不會好受,但事情現在瞞得這般好,我也不會自己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你也不要因為你我曾在水中赤誠相見,就對我產生什麼懵懵懂懂的情愫,像你們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有思慕的人也很正常,但你我是不可能的因為你還配不上站在我身邊。”
“我未來的妻子應該是聰明睿智,大方得體,體貼順心,知暖知熱,為我護著內宅為我生兒育女,伺候我爹娘順心遂意,所以你還有什麼非分之想還是盡快收拾掉,因為你身上無一符合我對未來妻子的要求。”
王琅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想給眼前這個色膽包天的女孩子一狠心的實錘,或許是不忍看她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於是決定先斬草除根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