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啞然,“難道他真的猜對了?”
長無道:“對與不對,無須貧道與爾等評判。”神色清冷,但倨傲之味尤為深重。
眾人噤若寒蟬。
長無又拔高聲音道:“請問,剛才是誰人解出了疑團?”
阿弗朝那道士喊著,“孫伽。”
眾人不悅地望了過來,長無也穿透人群望了過來,眼角含笑,“你便是孫伽,解謎之人?”
孫伽瞪了一眼阿弗,才回頭看向那長無道長,“回道長,我便是孫伽。”
長無態度無比恭謹,“請入內一敘。”
......
......
周遭之人鴉雀無聲,連呼吸也落針可聞。
大門哐鐺一聲被關上,不知是誰先開了一口,“這孫伽解了字謎,怕是得了藺老太爺的青眼,以後怕是前途無量。”
“要不等少觀兄出來後,讓他將咱幾個引薦到藺老太爺府上。”
說話的這幾人都是要準備下場的,隻是苦於沒背景雄厚的人能當他們的引路人。
“他會幫你們引薦,醒醒吧,兄弟。”
錦衣男人嗤聲陣陣,帶著一大群狐朋狗友嘩啦啦地要走。
“嗤,什麼玩意?有什麼了不起......”
隨後聚集在一起的文人墨客也都在一片不甘聲中灰喪著臉走掉。
阿弗揚了揚唇,眉梢染滿了喜悅。
賀蘭毅蹙眉,“好像你不擔心他會出事?”
“難不成這道觀還會吃人不成?”
阿弗掙開他的手,皺了一皺眉,“先放我下來。”
賀蘭毅見他似乎很反感,便蹲下身將人給置於地上。
雙手卻還箍著阿弗兩肩,眼睛裏卻還一直看向他。
終於在阿弗忍無可忍地蹙眉下,他輕聲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似乎還夾帶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歎息,極快,隨風而逝後就再也捕抓不到。
阿弗卻朝他衣領口望過去,那裏藏著一東西,你要不知道還一直跟我虛與委蛇,那我就肯定你不懷好意已經很久了。
他將阿弗的臉蛋掰正,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唇角揚起,又極其認真,“那些人不是你真正的親人,你隻是被撿回來的收養的,何況,他們對你不好。”
阿弗蹙眉,你說我是從大街上撿回來的這樣真的好麼?雖然是事實,但首先要考慮一下,我一個孩子能否承受得住這天大的打擊。
“我認識你姐姐,親生的姐姐,不過她也經去世了。”
阿弗蹙眉,寧懷瑾昨晚還跟自己睡一床呢,這當著自己麵咒她好意思麼?不對,親生?
“真像,跟你姐姐長得真像,眉毛,眼睛,鼻翼,唇珠,虎牙.....太像了,所以才能輕而易舉地認出來。”
口氣似是歎息似是無奈。
阿弗蹙眉變成了磨牙,這人腦門是不是缺了一角?
賀蘭毅忽地抬起晶亮的眸子,手從肩膀滑下,略帶薄繭的大手握著阿弗的小手,裹住。
語氣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姐姐臨終前托付我照顧你,跟我走吧,或許我還能想辦法讓你親眼見一見你姐姐,證實我說的並沒有錯。”
他神色盡管做得再平靜無瀾,但氣息微微有些起伏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像是忐忑不定,見阿弗遲遲不回,手下力度又加深了幾分。
阿弗想,這家夥實際上是瘋子吧!
以前無論自己附身在何人身上,他總能認出來不是。今天呢,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何況去了他家,不是自找苦吃?林詡估計會打死自己吧。
寧懷瑾知道自己三下兩下就被誆走了還不得如何哭呢。
何況,她還得學木工。
還有許多事也還沒做......
阿弗用力抽回了手,看著他秀眉一蹙:“你是要拐我到大山裏去麼?別看我長得萌就一定呆啊,我可是會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