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緣,在自己最需要人來幫忙的時候,就有人自動送上了門。
雖然救人不是她的使命,但是,救了她用她的身體來撈東西總比用自己這具殘廢之身要好用得多。
為了不讓自己感冒生病,隻好麻煩這個大小姐了。
阿弗快速地從岸邊爬了上去,找了個隱秘的草垛將自己的身子藏好。
看著那近在眼前的鋒芒,卓思揚已經被藥暈倒在地上,一黑衣人拖著她欲往湖裏帶。
“對不起了,卓小姐。”黑衣人說道。
阿弗看著那人一麵要將卓思揚給拖下水中製造溺水的假象,一麵還朝著這張青春的臉龐淡漠地說著道歉不免覺得好笑,身上一閃便附了上去。
忽而,黑衣人臉上的淡然一瞬間被凝固在了半空,陰鷙的目光沉沉地看著忽然轉醒的她。
一聲嗤笑隱隱傳來。
阿弗勾唇冷笑,“殺人還講什麼抱歉。”
抬腳往踢上他的小腿,趁著他晃神的一刹那,迅速將頭上簪著的紫玉簪拔下,簪身筆直,尾部尖銳,朝那黑衣人大腿內側紮了上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根本沒意識到先前這個還一直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大小姐明明軟弱不堪,然而一下子之間卻忽然像是力量爆發似的。
紫玉簪從小腿往大腿劃了上去,越往上力量越大越深。
血跡瞬間洶湧噴薄而出。
黑衣人痛得嘶喊了一聲,手上的利劍往她背脊直麵而來,快如風。
阿弗急急後退,剛才刺他的那一下致使自己臉上眼睛上都濺上了他的血跡,自己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狼。
有腥臭的血液進了自己嘴裏,阿弗厭惡地啐了一口唾沫,斜睨著他問道:“給我一個我必死的理由唄!不讓我可是很冤的。”
黑衣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下去問閻王爺便好。”隨即手一抬,刀光閃閃地衝到眼前。
阿弗在地上穩了穩身子後,手抓著玉簪,猛地朝著撲來的人迎麵而去。
利劍在空中與金簪相撞,擦開一片金色的花火,二人身體交錯而過。
黑衣人忍著吃痛的左腳,雙手合著手中的利劍,銀色的光芒閃閃,在陽光的映襯下,一道銀光漸漸變幻成了兩道。
光纖漸漸分離,交合,再次分離。
竟讓阿弗詫異的是,他手中原本隻有一把利劍忽然變成了兩把,雙手各持。
利劍劍身極薄,長度也隻有一個小孩胳膊那般長短,卻都同時寒光凜凜,令人難以偏離視線。
喜歡。
阿弗身子一頓,擦了擦臉頰眼睛,眼睛裏也忽然露出了欣賞,影分身嗎?
好厲害的兵器,簡直就像變魔術一樣。
黑衣人皺眉,這個大小姐還是原先那個被自己一瞪眼就嚇得驚慌失措的那個人嗎?
怎麼如今的她卻像是換了根芯子,不說害怕了還可以理解,可這忽然會了的武藝,不可能是一刺激之下猛然覺醒的吧?
而且,她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拜托,你的對手是我,不是劍。
黑衣人凝眉一怒,俯身衝了過來,帶著雙手攜的兩利劍,殺氣騰騰,劍光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