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報了官,官府如今也去了那裏逮捕那些罪惡不赦之人。”
眾人聽聞都不免有些氣憤難耐,“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陰險狠辣的婦人。”
有的人甚至還拿起長凳長桌擲向那具焦屍,此舉引起眾人的效仿。
瞬間,瓜子殼花生殼長凳長桌都紛紛上場。
女人看著這一幕便有些害怕了,紛紛躲了起來。
戲班子裏的人卻尖著嗓子驚呼,“不要打,不要打,別把人打死在這。晦氣,晦氣喲!”
顯然他已經忘記了人是已經受到了天道懲罰,已經死去了。
再晦氣了還能有比這更差的結局?
阿弗看著這群忽然義氣衝天的百姓,無語陣陣。欺負死人算什麼本事,真正需要他們出手時,還不是一個個的當懦夫。
麵前的混亂讓杜浩也有些難以控製,卻看著這小童麵對此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這是對那意圖拐騙他走的婦人露出的,還是朝那群無知的百姓?
他將他身子掰了過來,不想讓他見到這種凶殘的局麵,跟他說話意圖吸引他的注意,“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說話?是也想等這婦人露出馬腳,然後揭穿她的騙局嗎?可是,若是當時沒人注意到疑點,我沒有及時喊著她,你豈不是要深陷狼窩了?”
阿弗嘟著嘴,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笑道:“一開始,想說沒機會。後來,發現不說挺好玩。最後,說了,她便也死了。”
杜浩心底閃過一絲絲詫異,不是不說,這是選擇在最重要的關頭說才對自己有利,不是不動,而是一擊便置人於死地啊!
阿弗被他雙手鉗住了胳膊,有點動彈不得,皺眉道:“大叔,放開。”
杜浩微微鬆開了手,抱歉似地笑笑,後道:“你這孩子,似你這般聰明的小孩父母肯定也費了不少心思,可否跟杜大叔說一聲,你父母是誰,杜大叔也想拜訪一下究竟是怎樣的家境才能教養出這般厲害的孩子。”
父母?阿弗嗬嗬,她的父母還不知道在哪個坑裏蹲著呢?
而萬俟代戰卻都是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肯說。
可看著這大叔這般堅持,阿弗反而起了玩笑的心思,“你真想知道?”
杜浩誠摯的目光看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太想了,我也得從你爹娘那裏學一學如何養好孩子,不然我家那小崽子總是上躥下跳地氣得我頭疼。你父母是什麼人,做什麼的,跟大叔說說可好?”
阿弗點頭,戲謔地看著他輕笑,“慈父肩挑日月,嚴母手轉乾坤。”
話落,跳開了他的掌控,蹦躂著輕快的步子跑掉了。
護衛上前,“老爺,要不要去跟著他?”
杜浩搖了搖頭,“跟不住他的,這孩子,跟不住的。”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般以為了。
這是因為這小孩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戲謔地應對著世人吧!
可自己這話說完後,自己心底也驀然一歎一失落,反反複複地念叨著那兩句詩句,“肩挑日月,手轉乾坤,日月,乾坤......”一麵困惑不解地朝梨木社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