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帶著玩笑的語調說出,“謝謝,我不需要保護,我一個人就很強大。而且,你要跟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屈才了,我不敢收。”
屈才嗎?他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曾覺得,而且她這般孩子氣的話分外好笑,道:“這是你母親的要求,你沒法反駁。”
阿弗好奇地詢問道:“她的要求你怎麼知道?難道她還入你夢當麵跟你提了?作為女兒的我都不曾見過她,她為什麼要入你夢?”
“那就要問你了,或許是你心底根本就沒有將你母親給放在心上。”
從第一次在她麵前談起她母親的事情,她似乎一直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好像生命裏有沒有那個人都一樣。
可是她的母親為了她付出了那般多,犧牲了那般多,可她這種理所應當的情緒又是打哪來的?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生性涼薄。
阿弗“哦”了一聲,挑眉道:“那你的意思便是你將她放心底咯?”
“你為什麼要把她放在心底啊?”
“你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萬俟代戰眼眸沉沉地望著自己,麵不改色心不跳,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麵對敵人的挑釁毫無所動。
“話說的這般多,我瞧你最近身體恢複得不錯,你的病也養得差不多夠久的了,也是時候開始了。”他說完這句,轉身走掉。
這孩子,真是聒噪得可以,煩人得可以,勞心勞累得可以。
“什麼意思?”阿弗追在他的身後,“把話說清楚再走嘛,這樣吊著人的胃口很讓人寢食難安的。”
“我要是晚飯吃不好就不隨你出去了。”
“若不是,你要帶我去吃宵夜不成?”阿弗忽然想今天是什麼時候,不免有些興奮難耐。
道:“今天是臘八,你難道真要帶我出去玩?太好了,我一點也不像被關在家中,出門又怕人販子抓我,如果你肯帶我出去那樣最好。”
他抽了抽嘴皮子,除了玩她就不能想點正經事做?
萬俟代戰使勁壓抑著心底的怒火中燒,道:“每天晚上勻一個時辰出來,我子時會在這門口等著,以哨聲為號。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到屋裏去撈人。”
“你若不想我把寧懷瑾給撂倒,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別讓他發現什麼問題。”
阿弗追著他繼續問:“去了是會有好吃的還是好玩的?三更半夜出去,以後也一直要去嗎?我們難道是要去做賊不成?”又有點好奇和興奮難耐。
萬俟代戰停了下來,收起了懷疑的視線,遲疑不定莫名的神色看著她。
她怎麼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瘋瘋癲癲的,說話也不著調,聽到要出去又是一副恨不得去做壞事的模樣。
阿弗看著他頓下的腳步,連忙甩掉掃帚擺擺手,道:“你別擔心什麼,我一定會出來的,以後也一定會很聽你話的。”眼眸眨了眨,回他以甜甜的一笑。
“我說過的,我這一回會當個十分聽話的小孩。”
他神情微凜,負在身後的手一直攥了又攥。
這個孩子真的讓人看不懂,又莫名地讓人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