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綠色的瓷碗中盛放著一碗水,純淨澄澈,無色無味。
“瓊漿玉露?”阿弗好奇地湊上前去嗅嗅,皺眉道:“不香不臭。”
“這是什麼評價?”寧懷瑾頗覺好笑,手上拿起一根銀針放進水中,觀測著它的變化。
“這真能驗出有毒沒毒?”阿弗懷疑。
有些毒藥,無色亦是無味,就算多少銀針探毒,都不能探出真假。
阿弗也無法確定裏麵是否有問題,她唯一敏感的便是那血的腥味了和奇怪的氣息。
可是,或許是這碗帶著疑問的水太過普通的緣故,她自己也聞不出什麼異常。
可是,竟然能令她都嗅不出問題來,那這裏麵的東西就不再是普通可以來定義的。
寧懷瑾道:“那能那麼簡單,不是所有東西都探得出來。”
“這是我從船艙內的廚間裏拿出來的,那晚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再過去看了看,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廚間儲水的水缸,於是便從裏麵取了一碗。”
寧懷瑾取出銀針,並無任何變化,心底說不出的困惑,刹那間那困惑也成了壓抑,“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問題,倒是麻煩。”
阿弗詢問:“之前沒人喝了水後發現水中有異樣嗎?”
寧懷瑾搖頭,“沒,但我心底總有數不清的困惑,恰巧暗中躲在偏處就看見了有一個人偷偷地溜進廚間,不知偷偷摸摸地在幹什麼。”
“我懷疑水中已有問題,就已經暗中將水給換了。”
阿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喲!黃雀啊!”
寧懷瑾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我懷疑這事得跟那夜冰壺在廚間昏倒有莫大的關係,或許不是碰巧,而有很大可能被人同樣用了藥,而卓思揚剛好碰巧路過,或許看見了什麼,才會大聲驚叫,驚到了那個本欲下藥之人。”
“而他來不及出手便逃跑,而今夜,才會重新過來故伎重演。而卻不知道我已經在那裏守株待兔,便看見他鬼鬼祟祟從廚間裏出來後竟就跳到海裏逃跑了,想抓都抓不到。”
阿弗眸光一沉,卻是笑道:“放心,他還會再來的。”
寧懷瑾皺緊了眉,“你真是個孩子,不懂有多危險,總之,這陣子你安心地待在船艙內,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出來,知道嗎?”她瞪著自己,嚴肅地警告著。
阿弗乖巧地點頭,“我很聽話的,一直都沒出門。”
寧懷瑾笑了笑,道了句“這孩子真乖”,摸了摸頭後便自己出門走了。
孰料寧懷瑾還沒走遠,另一個人便扒著窗戶灰溜溜地滾進來。
徐海滾在地上,又順勢滾了幾圈到了自己跟前,儼然一個灰頭土臉的土撥鼠,樣貌慫慫地笑著,“小少爺,見您一麵可還真難。”
要不是看他哥哥走了,他還不敢進來呢!雖然這是在他自己的船上,他好歹也是美其名曰的二當家,可如今自己卻走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阿弗笑吟吟地看著他,“我記得你,你是那個白蘿卜?”
徐海臉上閃過一絲惱色,撓了撓頭道:“謝謝您啊,您還能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