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中前行,但以一個極其危險的趨勢向左方的船隻靠近。
操縱帆船航行的舵手看得冷汗直淋,手上的動作顫顫,輕輕地打看個轉,憑借著多年的經驗,這才不會造成兩船的碰撞。
“小姐,隻能做到這樣了,再進下去就要撞船了。”
卓思揚撇著嘴,看著那近約兩米的距離,皺眉,“還是太遠,這樣我說話那邊的人都聽不到。”
舵手道:“不行啊,人命關天,小的不敢。”
冰壺看著也是心驚膽戰,不由得拉著她的袖子,連聲勸說,“小姐,這個真要聽他的,咱不可以亂來。”
卓思揚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你得努力啊,這要是在戰場,你連人家的尾巴都沒追上,就這手藝遲早要被人滅了。”
舵手被她諷刺了一句,倒也不敢生氣,反正她能走便好,這要再不走任由她繼續玩鬧下去哪還得了?
卓思揚跑到船頭甲板上,手攀著欄,點起腳尖,朝著對麵喊話,連喊了幾聲都沒人應答。
卓思揚不由忿忿,迎著風道:“都說了太遠,他肯定聽不見,這下要怎麼辦啊!”
冰壺不解,發問,“小姐,風太大,他怎麼聽得到?不過,您怎麼想著找他啊?”
海風揚起了她的額前青絲,卓思揚撩起了毛茸茸的鬢發塞到耳後,笑道:“不是說了,磨刀不誤砍柴工嗎?結交他那事得慢慢來,何況時日那麼長,我可以好好地跟他養好關係,到時想要任何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我先前態度那般強硬,一時半會要同他交好,又不能顯現出我太迫不急待,那樣容易露出馬腳。”
“可又不能總是老死不相往來,就他那樣的小孩子記性,時日一長豈不是要把我給忘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他暫時對我放鬆了警惕。”
她說著看向冰壺,皺眉道:“如今,你倒是給我想個法子,別幹站著。”
冰壺心底暗自歎氣,就她這般迫切還想如何表現出不著急?
她那情緒隻需一眼便赤裸裸地交待了出來。
冰壺道:“小姐,不需要這般,我瞧了他們近來的行走路線,一路上都有港口卻從未見他們下船,看來是也是要去的地方與我們一樣無疑,因為再下一個港口就是要到終點了,咱們坐了這麼久的船也可以到港了。”
“現在兩船就一前一後的前行著,也不怕被他給跑了,現在離目的地可是越來越近,要找他豈不是更容易?”
卓思揚想了想,忽覺有理,開懷大笑道:“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說這個我都要忘了,原來他們跟咱也是去的同一個地方,那以後可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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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將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邊的那嘈雜自大的笑聲,揉著八公的肥臉道:“她真有趣。”
“你說誰呢?”寧懷瑾不知何時從外回來,手中還帶著一六角菱形食盒。
阿弗目露神光,“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你這鼻子還真靈,怎麼就就聞到香味了。”
“關看你拿盒子裝,就知道吃的好嗎?”阿弗很是無語,總覺得身體變小了,所有人卻當她智商變低了。
寧懷瑾揚起唇,打開食盒,道:“確實是跟吃的有關,但能不能吃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