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翻了個身,於於夢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因為.....醫者不自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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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同樣發出一聲嘖歎的還有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杜浩。
看著自己失而複得的手指,他嘖嘖道:“你說,救我的人是一個身份普通的年輕男子,他身邊還跟著個小孩,還把我的斷指給接上了。”
傅一點頭,“正是,他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卻不想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的醫術。當時您昏迷不醒,大夫就是連止血都困難重重,可是卻被他將斷指給接上後血便也不流了,敷了藥後您就恢複了清醒。”
說完他目露愧疚,“不過,因為屬下的一時失察,竟將那靈丹妙藥被那個神智失常的大夫給弄沒了。”
“那藥竟如此奇效?”
傅一點頭,“的確。”
要不然那老大夫也不會因為自己無能為力而感到挫敗,刺激之下又失魂落魄。”
杜浩皺起眉頭,撫著包紮著紗布的傷口,如今已然是不痛了,但他遵從醫囑三月內不可拆布不敢多動,心底不由得對此奇妙的醫術感到詫異,道:“那他人如今在哪?”
傅一道:“為了便於保護他們兄弟二人,已經把他們安排在隔壁客房。”
保護一詞映入杜浩腦後,不由疑問:“他們惹了什麼人嗎?”
“據說是因為一件衣服與藺家表小姐生了嫌隙。”
杜浩微頓,“藺家,這該不是指藺崢老大人的藺家吧?”
“正是。”
藺老大人藺崢,育有七子一女,其中長女便嫁與了詹世府詹士卓彥成,生有兩兒一女,女兒自幼嬌養難免跋扈,這在京畿也是鼎鼎有名。
“那卓家小姐不在京城怎麼會出現在此?”活落一頓,“不,這裏是藺家的產業,她怎不可能在此,倒是我糊塗了。”
傅一道:“藺家七少爺也在此處,據查他們此行也是要到廣西。”
杜浩微愕,頓時一笑,“我差點忘了,藺老大人跟聖上置氣,一氣之下攜著自己夫人到回廣西祖宅養老去了,那他們去廣西難道是去探親不成?”
這些高門子弟的少爺小姐們的心思他們這些作護衛的便不懂了,遂也沒有回答。
杜浩將那隻沒有受過傷的手撐在腦後,笑道:“雖說他們惹到了刁蠻任性的大家小姐,但救了我的命我至少也要還他們一個恩情,給藺家七少爺稍封口信過去,就說看在我的麵子上,暫時饒了那倆平民百姓。”
傅一點頭出門。
杜浩躺在床上漸漸發愣,心底總有一絲怪異的感覺,但又著實想不通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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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當然感到發愣的還有卓思揚,不過她卻是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給罵得發愣。
“你還好意思去搶別人東西,卓思揚,你真是越發能耐了你!”
藺承鈺恨不得將她滿頭珠翠拆下來,這世界上怎會有這麼蠢的人,難道她自詡的聰明都被這些珠光寶氣的飾物給壓死了嗎?
以為在自家的地盤上搶東西就不會有人知道嗎?真是出門不帶腦子。
卓思揚忿忿,道:“你到時是誰的親戚,怎麼淨幫外人?”
“哈,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是你七舅舅,你就這般與我講話,還不給我跪下。”藺承鈺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