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慶祥說完又開口朝四周大喊道:“你這個外地來的今日可是要當著我們祁州人的麵打我們祁州人的臉。”
周邊圍聚而起看熱鬧的人是更多了,裏三層外三層將阿弗所在的這張桌子包圍起來,就連二樓圍欄上都有不少好奇不已的男子雙手趴在圍欄上,眼睛也朝著這處而來。
有人成群結隊,有人三三兩兩的圍聚在一起,有人抱著手有人也環著胸,似乎大家都在等著看一出好戲。
阿弗現在算是明白了,何謂人多勢眾,眾人拾柴火焰高。
阿弗往四周一晙,密密麻麻的人群將空氣壓製得更加地悶熱不已,道:“沒有無端,我說的全是真的,隻有他在說假。”
“還敢胡說八道,你倒是說說林晚之哪裏說錯了?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哼!”
顧慶祥身後的兩個隨身護衛已經蠢蠢欲動走上前來,嚴陣以待似乎按捺不住準備好搏鬥一場。
“從始至終都錯了,顛倒黑白,迷惑世人。”
“我看你就是來找茬的。”
顧慶祥伸手欲往他襟口撲來,二話不說就要開打,一雙白皙的手忽然從中間攔住,將顧慶祥的手橫空抓住。
那青布長袍的男人忽然隔開在自己與顧慶祥之間,朝著顧慶祥道:“顧少爺,不要。”
顧慶祥見林晚之忽然衝了過來,又拉著自己不讓他動,幸虧自己當時收勢快,要不然豈不是要把他也給砸到了。
因為被他給拉著顧慶祥也隻好耐了耐性子道:“他汙蔑你的名聲,我這是在替你報仇。”
林晚之溫聲細語地勸說著:“顧少爺,您是何等身份,不需要跟別人置這等閑氣,氣壞了豈不是傷了自己開心了別人。”
“難道你要我看著別人汙蔑你卻置之不理嗎?”顧慶祥撇撇嘴,啐了一聲,“我辦不到。”
阿弗抽了抽腦袋,朝著他們相握的手望了一眼,林晚之的手正緊緊地包著顧慶祥的手,為了防止他發脾氣,還不斷地輕聲細語好言相勸著。
阿弗有些懵,這個世界混亂得可以。
林晚之道:“這人既然是對我剛才說的不滿意,那就應該由我出麵解決才是,讓您來又是什麼道理?豈不是要被人非議不成?”
林晚之不知道的是非議他們二人關係的人隻多不少,要不是林晚之書生之氣清高傲慢,估計早些年久被顧少給收了。
安撫下顧慶祥後,他朝著阿弗拱手一禮:“這位少爺,在下林晚之,請問您是?”
阿弗學著賀蘭毅平時懟她的做派,勾唇一笑:“你猜。”
顧慶祥一抽嘴角,指著他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是故意來搞事情的,說,是誰派你來的?”
林晚之說了句稍安勿躁就又把他給勸了回去,朝著阿弗又一抬手,“這位少爺,剛才您說我迷惑世人,晚之有些不解,請問您這話從何說起?”
阿弗道:“宣和府一事可是你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林晚之道:“這倒不是,但事發後晚之曾敢赴宣和府,親眼看到那群被解救的男童渾身傷痕,儼然是被監禁過的痕跡。從那些孩子及其父母,以及當地買民眾口中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
“你問了那麼多人,可有問過許澈?問過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