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自己吃上了,這是明晃晃地瞧不起人......
“你不說清楚別想吃飯,陰裏陰氣,說的那話莫名其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晚之怎麼著你了。”
靜謐的空氣裏瞬間充斥著火藥味,周圍吃飯的聽故事的,正準備起身離開酒樓的,聽到這句話身子不由得一頓,皆是抬眼看著這個忽然出現在此處打算鬧事的男子。
忽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身份無從考據。
然這穿著紫衣的,可是祁州首富顧家顧二老爺家的少爺顧慶祥,也正是那個在台上那清貧書生林晚之的忠誠追隨者。
林晚之,二十六七的年歲,麵貌俊逸非凡,雖有狀元之才但苦無狀元之命,身負秀才之名但家貧無法上京赴考,也就留在鄉裏學堂內給學童開蒙,在外都要被人尊一聲林先生,也算是頗得眾人尊重。
因他喜歡各地到處走動,也因此也比本地人知道更多關於外地的事,而此次上台隻是因為好些人十分好奇宣和府那樁聳人聽聞的案子,因此林晚之便在眾人的期望之下被推舉上去為眾人講解那事實情況。
而這顧慶祥本人卻是個假讀書人,何謂“假”,這便源於這人肚內雖無點墨但卻極其喜歡有文化的讀書人,特別是長得好看又有才學的讀書人。
幾乎每次林晚之出現的地方就會有他的身影,因此有人戲說顧慶祥早就對林晚之心生不軌,當然這當事人沒出麵澄清,大家也就當作一場韻事一笑而過。
如今.....難道這顧慶祥還要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顧慶祥環著手邁著腿往阿弗這桌子走來,就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隻見那顧少爺一伸手一甩袖就將桌上的茶壺揮落在地,連帶著好幾盆未動過的菜也被帶倒在地,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堂裏敲響了警鍾。
碎裂聲劈哩啪啦地響徹耳際,阿弗放下碗筷,抬起眼看他,“毀了我的午飯,你得付錢。”
碎裂聲亦是敲響了顧慶祥的腦袋,隻見他神情怔仲地看著地上破碎的碗碟,抬起手又看著自己袖子上沾染著的油漬,納悶不已地朝著身後一人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恍恍惚惚地鼓著掌,“顧少,你太帥了,你剛才竟然被這人飯菜給掀掉了,佩服佩服。”
顧慶祥抽了抽腦袋,納悶不已,“不是......”
阿弗卻是朝著那聞聲而來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這飯菜我還沒碰過就被這人給毀了,是否應該找他索賠。”
老板娘怔怔地瞧著這俊郎如玉的美少年,不由得失魂落魄地點點頭,雖說她年近三旬自詡閱盡各色人等,但也擋不住這少年脈脈含情一笑之間的絕代風華,拾起娟帕掩著掩發紅的雙頰,道:“這位公子說得在理。”
顧慶祥見狀一怒,他都還未搞清到底是什麼狀況呢就要給人付錢,當他傻啊?
吼道:“你這人有病啊?憑什麼讓我給你付錢?”
阿弗指著地上的殘羹冷炙,碎片碎碗隻笑不語。
顧慶祥神情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卻在眾人的議論之中麵色漲紅發黑:“就算是這樣,我顧少說毀了就毀了你又能怎麼著?可是你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林晚之下不來台呢,這算什麼?”
一人附和:“這算汙蔑了林晚之的名聲。”
“對,你無端汙蔑他人的聲名,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祁州人可是不會怕你一個外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