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毀人不倦(1 / 2)

阿弗氣急敗壞,惡狠狠地瞪著門裏的他,壓低聲音說道,“再不開我踹了你信不信?”

單郢先入為主地便認為這兩人身份絕不簡單,很多時候都得多虧他的這種先入為主幫他逃過了不少無妄之災。

可來人這般狂妄自大的語氣,著實令他心底不忿。

踹他,雖說他們是兩人,但他隔著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肯定是受傷了,都倉皇出逃了竟然還敢如此叫囂。

他抬手拉門,門隻開了一點,他抬腿隔在門縫間,眼神淩厲地看著他們二人,“踹我,來啊!”

阿弗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智障,就連叫囂時的神情語氣都閃著智障獨有的光芒。

肩上扶著身側那暈倒的人已經很吃力了,現在又被他攔在門外,心情非常不暢,抬腳踢開他的腿,闖入屋內,道:“賀蘭的朋友。”

單郢剛要掏出匕首的右手在聽到這話時忽然一頓。

阿弗繼而道:“他受傷了,先給他治傷再說。”

單郢聽他報出自家主子的姓氏還說是主子的朋友,可主子現在不是在許府嗎?

忽然一愣,被他推著讓開了門,又見他把那男人扶到床上,急忙掩上了門並鎖好,大步上前開問,“你既說你認得我家主子,證據呢?”

阿弗將趙琥沾了血跡的衣服拉開,將布條解掉,露出了肩上那個受傷的血洞,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刀砍傷的。

抬頭對單郢道:“藥呢?去拿止血的傷藥過來,就你上回在胡大夫那買的那些。”

單郢啞了啞聲,緩緩點頭隨後手腳僵硬地跑去包袱內拿藥,心裏想的竟是這粗陋的男人連他們在胡大夫醫館內治傷這樣隱蔽的事都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跟主子勾搭上的,為何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還要熱水、布巾、紗帶,你以前怎麼給賀蘭治傷的現在也一樣。”外頭那粗啞的男聲不停地補充著。

疑惑雖然疑惑,但單郢還是很配合地將傷藥拿出來給他,又準備了他要的所有東西。

可是又不禁猜想他怎麼知道主子經常受傷?

他確定自己是頭一回見到這男的。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屋子裏靜靜悄悄,唯有鐵鏈哐哐鐺鐺的聲音,拿著浸濕的布巾將他傷口清理好,上了傷藥又給他綁上了紗帶。

一切忙活完了,自己倒是終於鬆了口氣,抬頭瞥見單郢目露疑問地看著他們,說道:“你想問什麼等以後再找賀蘭問個清楚,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聊天了。”

阿弗起身眼睛亂晃地巡視了這間屋子,看了許久又走了幾圈,隨後在一張長椅上做了下來,拿起水壺倒了杯水猛喝,放下杯子後呼了口氣,眉心緊蹙。

單郢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痛,忙?這就是他說的忙?真是悠哉悠哉呀!

指著他手上的鐐銬問:“需不需要我幫你把它打開?”單郢好心地問了一句,純粹是看他似乎跟主子有點交情。

阿弗這才恍然想起手上這鎖鏈,舉在眼前晃了晃,森森的寒芒閃著眼,哐哐鐺鐺的聲音一直響,她自己倒是笑了笑,“不用,這叫行為藝術。”

隨後對單郢道:“照顧好床上的他,別讓他跑了,還有.....麻煩你找根繩索將我綁起來。”

單郢一臉漠然,茫然不知其所雲,過了許久才說道:“其一,床上那個受了傷,沒那麼容易跑得掉,要是再我眼皮子底下還給跑了豈不是笑話。”

“其二,你有病啊?自己已經上了鎖還要拿繩子綁著自己,不是有病是什麼?”

單郢抱著手,擰著眉,心中早就確信這就是個腦子被驢踢過的人。

阿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哎!你不懂,但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若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你把我打暈或是喂藥都可以,就是別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單郢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最後迫於他幽寒的目光隻得點頭。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怪人。

要不是看在主子的份上早就把他踹走了哪能留他繼續猖狂。

......

許宅,賀蘭毅的房間。

燈火依舊通明從未熄滅,一身形修長的人兩腿搭著任意地伸直在床榻上,一手翻動著書頁,指尖從書頁上墨香的字跡上流連而過,眼眸深深地凝在書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