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真是冤枉我......”徐才驚呼大叫,掙脫他們的束縛就想往外逃。
阿弗實在看不過眼了,隻好才草垛上拍了拍手站起來走向他......
然而一瞬之間,兩名獄卒原本押著人犯的手卻被其一把掙開,惱怒之時隻見徐才自己甩了甩身上粘著的草屑站了起來,手上的鐐銬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得鐺鐺響。
獄卒拔刀上前欲將他直接斬於此處。
阿弗看著那寒芒湧現的大刀,眼皮重重地跳了跳,抓著自己手上的鐐銬往他們眼前送,“兩個打我一個也太不厚道了吧!何況,我還上著鎖呢!”
見徐才舉著自己手上的鐐銬微微晃動著,一人麵容先是一怒,嗔了句自不量力就要上前一大步,大刀對著他的肩就要砍下。
阿弗立即伏下身子穿到他身後,將手上鐐銬往前頭獄卒脖子上鎖去,後頭那獄卒仗著人高馬大扯著他的衣領往回帶。
揪著徐才也可以說是阿弗提到半空,雙腳驟然離了地麵,手上還被鐐銬鎖著,那人見了嗤嗤笑道:“就你這樣矮的也敢跟人隨便動手,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阿弗嗯了聲,扯著嘴幹笑道,“不過,矮又不是我的錯,鑽錯了身體我倒是認了。”
獄卒緊縮眉頭不知他死到臨頭了還說些什麼胡言亂語,揪著衣領的手猛然一緊,將他直直地往上提。
獄卒興奮得叫囂,手上的刀對著他就要刺來,忽然眼中見那被揪著衣領的人身體忽然側轉,一腳就往他下麵踢,極其迅猛地往他胯下踹去。
獄卒全身的痛楚都集中在一處,手猛然一鬆,嘴中溢出陣陣痛呼,阿弗雙腳重新回到地麵,而那人卻是撲倒在地上瑟縮成了一團,嘴裏不停哀嚎著疼,倒在地上手捂著胯下翻滾不停。
痛呼聲激起另一獄卒的怒意,隨即隻見刀光閃閃朝阿弗麵前劈來,一抽一劈,動作快速。
阿弗退無可退,伸出鎖鏈迎著他的大刀,鎖鏈將刀一卷一縛。
那獄卒怒目圓睜隨即揮拳抬腳欲來,阿弗趁他手上力道一鬆,快速將刀劍從他手上搶過,扔擲在地。
忿忿不平地說道:“這是真的,會死人的。”
刀丟在地上哐當響,又聽到這番叫囂的話語,失去了武器的獄卒如猛虎一般蒙撲過來,雙手作勢欲將其鎖住咽喉,阿弗以手上鐵鏈為繩迎住......
你退我進,各不退讓。獄卒抬眼覷著腳前方的刀,猛地一推後背著地翻到了地上那把刀跟前。
隻是手剛碰上刀柄,後背就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推送著,以極速模式被狠狠撞到在牢房的石牆上。
阿弗將他猛地一撞到石壁,呼呼地喘氣說道:“千萬別把後背留給敵人,不然會被撞牆的。”
那獄卒的頭磕碰著堅硬的牆壁,頓時一股熱意湧出,隻覺腦海似乎放空了一般,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眼睛睜不開,大腦也暫時暈眩了過去。
阿弗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草屑,抬眼看著作案現場,隻見最先那人還匍匐在地瞪大圓眼看著他,阿弗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下手沒輕沒重的,傷著你了真是抱歉。”
那人齜牙咧嘴地嗷嗷著,胯下的痛意還未消停,他此刻極力忍耐著心底的怒意,應對著他挑釁的話語自己也不敢輕易亂動,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阿弗無奈地望著他問:“你哭什麼?輸人不輸陣就好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輸贏更是常事,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哭上了。”
男子咬了咬牙要忍著淚可根本就忍不住,隻捂著身下咿咿呀呀地叫喚。
真煩!
好歹是跟鬼打架也算是一大殊榮了。真刀真槍,沒借助外力。
男人間的決鬥,沒死就應該值得慶幸才是。
阿弗噯氣歎息地走出牢門,手上鐐銬隨著走動還哐哐當當地亂響,左手握著刀柄,鋒利的刀刃在地麵上劃動著,嘶嘶聲響如蛇吐蛇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