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一臉無奈地看著經幢的基壇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它的刀身是由佛骨成的,它的刀魄最終是因為道法生的。為刀的時候它殺了千萬人,為魄的時候它又斬了千萬鬼。這種將佛、道、陰、陽全部融合在一起的存在,你覺著誰能有本事把它消毀?至於你說的把它放了,那更根本不可能。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了,已經沒有戰爭了,可是那些從它身體裏邊跑出去的戾鬼還沒有完全找到。他們現在有可能已經重新投胎輪回,也有可能已經修成正果。如果把它放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我們隻能是把它封在這裏。封在這個算是一切開始的地方,讓它永眠於地下。”
保安大叔的話語,令陳莫心中的怒火瞬間就消失了大半,他說的沒錯,這把刀恐怕已經是超脫現有紀錄的所有擁有靈性的物品的存在了,在天地萬物還沒有被汙染的古代興許還有可能有高人能夠解放它。現代?除了會讓它闖禍之外,別的事情根本幹不了。
“對了,下旨讓道士煉刀的人是不是袁世凱?”陳莫突然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急忙就問了起來。
保安大叔一臉無知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的任務隻是看著它,不是去調查它。不管如此,它都見證了我們見不到的曆史,我們可以通過它看到不一樣的修行。所以,六道審判廳才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為它打造了這麼一個地方,讓它能得以休息。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莫!”陳莫不假思索地說道。
“陳莫?陳百爐的孫子?”保安大叔一聽到這話登時就驚訝地叫了起來。
“你認識我爺爺?”陳莫一臉好奇地問道。
“嗬嗬,談不上認識,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而已。既然你是陳百爐的孫子,那你能過這一關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屠,單名一個萬字。”屠萬十分親昵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莫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這就過關了?”
“你是在我擔任守刀人以來第一個過關的人,這一關最重要的地方不在於刀把人怎麼樣,而是在身臨其境的經曆那一切之後人心會怎麼樣。要知道,在你之前,絕大多數人都崩潰在了宋刀殺人的畫麵裏。我很好奇,看你的年紀也不是特別大,在麵對那麼血腥的畫麵時,你為什麼還能那麼鎮定?”屠萬眉頭緊皺地看著陳莫,好像在他看來,這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確實很血腥,不過還好吧,比電影裏邊要強多了。”陳莫好意思說的也就是電影二字了,他總不能說自己看了不少殺人分屍的變態電影吧?還是說告訴人家自己打小就跟著爺爺刨墳掘屍?
屠萬哭笑不得地說道:“原來如此!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給那些想要參加考核的人提個醒兒!陳莫,恭喜你,人劫這關你算是成功過了。看在你是陳老爺子孫子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如果見到了地煞,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回應。”
“屠叔,地煞不是關的名字嗎?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像是人名呢?”陳莫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線索,不得不厚著臉皮地跟屠萬套起了近乎。
屠萬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個小子,想套我的話是不是?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我要是告訴你了地煞其實就是地精的話,那我豈不是在幫你作弊?”
“謝謝屠叔,等我過關了再來看你!”陳莫興奮地向屠萬道著謝,至於最後一句話,他根本就不是說給屠萬聽的,而是給那個在經幢裏邊散發出陣陣幽怨之聲的宋刀聽的。
陳莫走出大門時驚奇的發現,自己在裏麵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時間卻還是那個時間。
夕陽還是沒有落下,街上的行人還是沒有回家,就連交通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再回去呆會兒?算了,還是坐地鐵熟悉熟悉環境吧。”
打定主意之後,陳莫就向人打聽了地鐵站在哪兒,然後就朝奔地鐵站而去。
買完地鐵票,他就仔細地看著像他一樣用一次性票的人是怎麼進去的,看明白之後,他這才走了進去。
他這正準備感受一下傳說中的北京地鐵呢,卻是看到了令他無法蛋定的一幕。
一個女婦背著一個正在熟睡的孩子走進了他的視線中。
表麵看上去,這隻是一個趴在媽媽肩頭熟睡的孩子。
但是陳莫卻是發覺,這個孩子的雙肩有著很細微的坍陷的痕跡。
為了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陳莫跟著少婦上了車,暗暗使用心香打量起了那個已經被少婦抱在懷中的小女孩。
陳莫在心中找到香後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一連四對空洞的眼神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