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莫糊塗地皺起了眉頭。
趙長壽緊張地說道:“真得!剛剛就是莫名其妙的差點被上了身,而且還是不可逆的那種,我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是剛剛火車到站的時候,我都莫名其妙的走下了火車!要不是後來恢複了理智,我都上不來車!”
陳莫悻悻地說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剛剛有個神仙差點上你身領著你下車吧?”
趙長壽害怕地說道:“是啊!不過他不是上了我身之後把我引下車的,而是硬生生把我帶下車的!真特媽怪了,從小到大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們家老爺子說,要是碰到那些厲害的家夥時,他們根本不用去管是不是自己的乩童,都能拿來自己用,你說剛剛是不是有這種猛人在召喚周圍的乩童啊?”
一聽到這話,陳莫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聯想到剛剛那個老道士的遭遇,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好了,先回去吧,等下了車再說。還有,到站之前,咱們就在車廂裏邊呆著吧!”
兩個人回到車廂裏的時候,車廂裏又多了一個人。
對方像蘇茵一樣,也是一個女孩,年紀看上去差不多,隻不過在氣質上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一看就是時下那種滿身公主病的女孩。
“你們倆是誰睡下鋪?”女孩恥高氣昂地看著兩人問道。
“是我,怎麼了?”陳莫不冷不熱地回道。
女孩拿起了自己的lv錢包,一連拉著拉鏈一邊說道:“我睡不慣上鋪,咱倆換一下。我可以給你錢!”
女孩的態度雖然傲慢,說話也不怎麼中聽,但是如果沒有最後那句話的話,陳莫還真就跟她換了,誰讓自己是個君子呢。可問題是,女孩最後那句話惹到他了。
陳莫完全無視了麵前的女孩,指著蘇茵床上的登山包說道:“蘇茵,把登山包放到我床上吧,這樣你也能睡一會兒。”
“謝謝。”蘇茵看出了陳莫的心思,客氣地道過謝後,直接將自己那50升的大登山包放到了陳莫的床上。
“我和你說話沒有聽見嗎?我說我要買你這個位子!”女孩生氣地指著陳莫叫道。
陳莫不屑一顧地瞥了女孩一眼,將蘇茵的登山包往裏邊放了放之後,便是懶洋洋地歪靠在了被褥上。
本來還是提心吊膽的趙長壽,見到陳莫竟然如此無視這個傲慢女孩的時候,臉上不由就掛上了惡趣味十足地笑容,故意指著陳莫叫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沒聽見這位小姐在和你說話嗎?”
“就是,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女孩悻悻地說道。
趙長壽壞笑著說道:“這位小姐,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像他這處鄉巴佬哪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啊,小姐,看你這身行頭,你應該很貴吧?”
“嗯?”女孩這時候已經聽出來這話有點不太對味兒了。
趙長壽從床鋪下麵拖出了自己的破書包,拉開拉鏈之後裏麵盡是那零亂的鈔票,笑眯眯地說道:“那個……我吧,也沒有太多錢,就帶了這點現金,你看咱們是不是……到洗手間裏邊聊聊啊?”
“你個混蛋,把本小姐當成什麼人了!”女孩揚手就朝著趙長壽扇了過去。
“啪!”趙長壽一把攥住了女孩的胳膊。
右手在瞬間就漲紅的女孩臉色變得及其難看,扯著嗓子就要叫。
趙長壽哪會讓她叫,在第一時間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出來賣的,就別動不動跟人談價,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趙長壽冷冷地給了女孩一句之後,便是鬆開了她。
“你……混蛋!”女孩恨恨地瞪了趙長壽一眼,拎起自己的旅行包就走出了房間。
“你要瘋啊,萬一她告你耍流氓怎麼辦?”陳莫生氣地叫道。
“你們兩個人給我作證,她拿什麼告我。美女,是吧!”趙長壽咧著大嘴笑道。
“我什麼也沒看見!”蘇茵哭笑不得地躺了下去,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cd隨身聽,戴上森海塞爾IE800的耳塞之後便是動作十分優雅的背著陳莫躺了下去。
趙長壽指了指被蘇茵隨意放在桌上的哈蘇相機和就那麼掛在衣鉤上的香奈爾挎包,輕輕朝陳莫做著口型:“白富美!”
做完口型之後,十分下流地朝著陳莫挑了挑眉。
陳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枕著被褥閉眼休息了起來。
白富美也好,拜金女也罷,陳莫現在根本沒有興趣關心。倒不是說他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就從一個渴望異性的小男孩變成了看破紅塵的個中高手,而是現在他的腦子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他的神經可沒有辦法像趙長壽那麼大條。
他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比如葉梓馨。
葉梓馨現在很不爽,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剛用那種態度跟她說話。
最重要的是,自己第一次離家出走就碰了一鼻子灰,而且還是在兩個土老帽身上碰到的,這讓她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