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再有十分鍾就到站了,這是您的車票。”
“謝謝。”
陳莫迷迷糊糊地接過了車票,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蓋上了被子。
揉了揉惺鬆的睡眼,發現原本擺在床頭處的登山包,已經被蘇茵提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你洗了。”手拿洗漱包的蘇茵遞給了陳莫一個十分溫柔地笑容。
陳莫點了點頭:“嗯,現在我算是知道臥鋪和硬座的區別了。合著硬座是喇叭叫,臥鋪是有人叫!”
蘇茵不以為然地收拾著行禮,淡淡地說道:“用金錢來衡量地位然後區別對待,已經是這個國家的習慣,沒什麼可值得奇怪的。”
陳莫驚訝地說道:“呃……聽上去你有點憤青的意思啊!”
蘇茵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都說到處走走看看能開闊視野,但是當你真正走得多了、看得多了之後,你會發現,自己的心胸會比以前更加狹隘,而且你也永遠不會再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了。”
陳莫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把話題繼續下去,他發現眼前這個如同鄰家女孩一般清純的蘇茵,似乎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最起碼她比自己要有見識得多。
趙長壽十分憋屈的從上鋪爬了下來,落地之後也不管蘇茵有沒有意見就從書包裏邊拿出煙點了起來。
“出去抽切!”陳莫不冷不熱地給了趙長壽一句。
“哦……”趙長壽神情木納地點了點頭,慢步走出了車廂。
蘇茵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你在車廂裏抽煙就行,別人抽就不行,典型的強盜理論!”
“呃……我抽那會兒不是沒人嘛,你現在不是在這裏嗎?”陳莫尷尬地笑道。
蘇茵輕聲說道:“有什麼區別嗎?都是在這裏抽。而且你這麼一說,好像他不得不出去的原因是因為我。”
陳莫很有自知知明地閉上了嘴巴,他算是看出來了,就自己那點嘴把式,根本不是眼前這位的個兒。
不一會兒的工夫,趙長壽就回到了車廂,一邊甩著臉上的水,一邊幸災樂禍地笑道:“那個傻女人,在床不躺非要在外麵蹲著睡,包被人摸走了吧?”
“怎麼,她被人偷了?”陳莫好奇地問道。
趙長壽壞笑著說道:“穿得那麼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能不被偷嘛!現在正在跟乘警理論呢!”
“嗵嗵嗵……”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後,葉梓馨領著乘警來到了車廂。
“就是他!”
陳莫一看這家夥指著自己,不由就有些急眼了,“什麼就是我?你不要含血噴人好不好,我一直都在車廂裏,他們都可以做證!”
葉梓馨沒好氣地叫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是你偷了我的行禮,我是說是你害我丟了行禮,要是你把下鋪讓給我的話,我還用得著出去嗎?我要是不出去我能睡著嗎?我要是不在外麵坐著睡著了,我的行禮會丟嗎?”
陳莫臉上的肌肉被葉梓馨這一連串問題給問得直犯抽抽,他哭笑不得地說道:“大姐,照你這說法,你應該找鐵道部去。要是他們不開通這趟列車,你的行禮也就丟不了了!”
葉梓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我次奧……這姐們的腦子不會有病吧?”趙長壽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葉梓馨怒聲叫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
站在她身後的工作人員有些無奈了,苦聲說道:“小姐,車快到站了。一會兒我們的工作人員會陪著你下車報案,然後……”
葉梓馨著急地叫道:“不行不行,不能報案,我是離家出走的,要是報了案,不是自投落網了嗎?不能報案,不能報案。”
“那您是想怎麼處理啊?”看得出來,乘警現在很痛苦,估計這麼奇葩的乘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要麼讓鐵道部負責,要麼讓他負責,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反正我不管,你們必須得有個人對我負責!”葉梓馨氣鼓鼓地坐到了床上,她那副樣子,還真有那麼點神經病的意思。
“你還真是個奇葩啊……”趙長壽被葉梓馨逗得不行了,那張大嘴都已經咧到耳朵根了。
“奇葩是什麼意思?”葉梓馨一臉白癡地問道。
“呃……”趙長壽被葉梓馨問住了,苦聲說道:“我一直覺著自己夠二的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比我還二。”
葉梓馨憤憤地說道:“二我知道,是傻的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說我傻,我饒不了你!”
趙長壽毫不畏懼地說道:“饒不了我你又能怎麼樣?訛我啊?你要是敢訛我,我就敢報警!”
“我……我……我畫個圈圈詛咒死你!”葉梓馨結巴了半天,最終是又說出了一句令大家忍俊不禁地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