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低下頭從兜裏拿出煙來。點上一根,抽了兩口,才尋思明白。這家夥一定知道點什麼,但也肯定在詐我。
“咳咳,你丫的抽煙把窗口打開,抽二手煙真能嗆死個人!”胡升按了按遙控,玻璃落下半截。
“別轉移話題,你詐人的本事還真差勁兒。”我又猛嘬了口煙,吐出濃鬱的一股煙霧。
“新聞你看了吧,吳三那家夥全都招了。”胡升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哎,老子倒賣文物又被逮了,嘖嘖,原先還以為自己多大本事,人家不過是沒空搭理咱這皮皮蝦罷嘍!”胡升說完長歎一口氣,右手夾著煙,左手在方向盤上來回的敲打著。
“是沒空搭理你那皮皮蝦,我可是大學生,根紅苗正的,能有我什麼事兒!”我低眼撇了撇手裏有半寸長燃著火的煙梢,透過窗口丟到外頭。
“你大爺的,曹賊。這逮住一回二百,你是不是傻啊!”胡升哼了哼,鼻孔微張。
“滾,別亂扯話題,就說這和我有啥關係。早就跟你說過,沾這玩意我可不碰。”我把車玻璃遙控按到底,對著後視鏡整理著頭發。
“昌哥兒,你這麼大本事,咋怎慫哪!”胡升打開車音樂,**的音樂被他放的極大。
“挖人家祖墳是要遭天譴的,我們叩棺一脈的規矩,你知道的!”我長舒了口氣道。
“且,敲人家棺材就不怕遭天譴,放心好了,咱們可是有上麵做的保證。”後麵傳來喇叭聲,胡升罵了一句,啟動汽車。
車左轉右轉,胡升抽著煙又道:“我說兄弟,這回可不是咱說了算的啊。你也不想想為啥上麵人找上你,一向還挺聰明的,怎麼到底兒就犯傻啊!”
我暗罵一句,哼了哼鼻子,小心的問道:“難道是因為我宣揚封建迷信?”
“我呸,你說的那個你們鎮派出所都不願管。省廳的人原因管這個,你以為你搞邪教哪。實話告訴你吧,吳三那家夥吐同夥的時候把你咬了。”胡升終於把車停了下來,我透過車窗看過去。煙海大酒店,這在臨市可是排的上號的大酒店,我嘖嘖嘴。“來這幹啥?”
“幹妹,你說幹啥!”胡升攏了攏頭發,敲打著方向盤又道:“話說十來年前你才幾歲,能連上盜墓這事兒,怪不得你丫的裝好人來著,身上背著大案哪!”
“我去你大爺的,我背什麼案了,我行不正坐不端能犯什麼案。”我狠嘬了口煙,吹了吹額前劉海。
“告我實話,這麼多人不咬,人家偏偏咬你們爺倆。哎不對,是不是你幹爹幹的!”胡升一愣,轉頭看向我,我點了點頭。他微抿了下嘴唇,看了眼車窗外:“那東西怎麼弄到手的!”
“你不都知道了!”我沒好氣的瞪了胡升一眼,“當年我幹爹說,那東西燙手,不是誰碰誰倒黴。”
“是挺燙手的,他們一夥子人,這麼些年硬是沒弄出手去。”胡升點了點頭,“反正上頭是下了最大命令了,要麼主動配合,要麼被動配合。”
我咬了咬嘴唇,敲了敲車窗,轉身下車。對著他車猛踹一腳,驚的周圍人都看過來。胡升連忙下車扯住我就要罵,又掃了掃周圍,臉上掛笑道:“嗬嗬,不好意思我朋友心情不好,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