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傳來我媽的聲音,“快啦,快啦,臭小子,也不知道來幫忙!”我媽係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圍裙很幹淨,看來操刀手又是我老爸。
我撇了撇嘴,走到我媽身後解了圍裙,係我身上。撅了撅嘴道:“行行行,媽我去幫忙。您看電視總成了吧,哎,這回家三天立馬就不一樣了!”
“臭小子,又欠揍是吧!”我媽笑著就要擰我耳朵,我吐吐舌頭,鑽進廚房。我家廚房不大也就五六個平方,去掉灶台,龍頭什麼的,我和我爹倆人往裏一站都顯得很擠。我爹看我進來撇了我一眼,打開頭頂的單扇鋁合金窗。從桌子上拿起了蒜臼子往我懷裏一按:“走走走,甭擱這兒給我幫倒忙,出去把蒜給敲了!”
我一手掂著蒜臼,一手拿著蒜杵,使勁搗了幾下。哼了一聲,走到客廳,搗著蒜。電視上又被我媽換成了某台,上映著十年老劇還珠格格。這劇我媽看了不下十遍,一有放映還是猛追,我隻敢撇撇嘴不敢吐槽。搗完蒜,把蒜臼往桌子上一擱,對著我媽道:“媽,我去用先去我屋待會兒。”
我的小屋不很大,進門就是床,對著床的是一個小衣櫃,還有衣裳架子。進門靠右手邊是個小書架,書架是和電腦桌一體的。我進屋關門,把自己鎖在小小的世界裏。書架上書不很多,有幾本小說,幾本佛家著作,幾本道家著作。易經還有葬經圖解,除了這些沒什麼其他的。書我不經常看,基本上沒怎麼用過。葬經,易經甚至水經等書我都翻過,但對棺冕堂皇這種局連一個介紹的都沒有。
百無聊賴的我,又點開電腦網頁,索性去了解幾下武帝,昭明太子等人的生平。那頂冕對我的觸動很大,不知覺我媽的聲音喊過來。“軍兒,出來吃飯啦!”
我出門,吃飯,或許那頂冕不出現,我的生活會依舊這樣沒意思的走下去。最終找份正經工作,結婚生子。
一年一度的開學季又到了,我告別了爹媽踏上回校的路。當年算命的老家夥還真真有幾分本事,臨大這個亞洲占地麵積最大的學校就是我所在的大學。火車上沒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出門做了個蹦蹦(一種載客小三輪)二十五可以從蘭山站到雙嶺路。
蹦蹦比打車便宜的多,火車站汽車站隨處可見。在我看來,確實是種了不得的東西,超越了某滴打車。便宜實惠還能砍價,實在是出行**絲們的必要選擇。
拉著行李箱,我到的大學的北門。進出很多人,妹子尤其多,漂亮妹子也不少。我倚在行李箱站在學校大門外,點著一根煙,抽著煙看著路上的妹子。生活多麼美妙,要是有我一個就更美妙了。
“哎,曹賊?”遠處一聲喊,我下意識就要轉身,看著周圍男女驚訝帶著無法用言語訴說的目光。這是看傻叉的目光,我假裝那貨喊的不是我,連忙抓住行李箱。走到垃圾桶把煙踞滅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就往學校裏走。不是我道德高,近來臨市在搞創城,一個煙頭罰款200,僅此而已。
我剛要轉身,一張大手拍在我肩膀上。“曹賊,哪裏跑——”這人帶著京劇長腔,拖拉著長音還帶拐彎。我暗撇了下四周,有翻白眼的,有罵傻叉的,還有用手機照相的。我知道完了,本來把妹就困難,這下更不用說了。簡直是男生宿舍搞基,男上加男了。
來人叫胡升,男,二十五歲。表麵上的無業遊民,實際上是倒爺。就是文物販子,不過這個文物販子不簡單,負責銷贓有時候偶爾還盜墓。交友廣闊,朋友天下。
既然被攆上了,我也無話可說,隻好抬頭笑了笑回了句:“胡漢三,你又回來啦?”遠處穿白色洋裙的34d妹子噗嗤笑出了聲,哦,她長得最漂亮。有時候人有雙銳利的雙眼總能占些便宜,比如她胸罩是白色的。
我抬頭直勾勾的看向妹子,妹子臉一紅,手裏拿著的ipad掩麵落荒而逃。我掏出煙來丟給他一根,自己接著又點著一根。“胡老板,你來臨大幹啥?”
“嘿嘿,奉旨盜墓!”胡升嘿嘿一笑,猥瑣氣十足。胡升其實蠻有錢的,最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靠倒賣文物,低收高走,外帶販賣假古董整了不少錢。混跡潘家園琉璃廠等地方,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畢竟靠賣假貨為生的貨,不這麼幹早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