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婦人柔聲說道:“妾身名叫林茗芳。”
“因何事惹上了那群無賴地痞?”練岐山繼續發問。
林茗芳憤然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夫君,嗜賭成性,常常夜不歸宿,流連賭坊之間,甚至挪用樓內銀錢作賭,半年前,我夫君被賭坊之人坑騙,欠下了兩萬七千兩的賭債,樓內已經賠付了一萬三千兩,剩下的實在是填補不上了,那賭坊與蠻牛幫沆瀣一氣,非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我那夫君實在懦弱,此際早已不知躲藏何處,若是少俠不肯相助,妾身即便賠上這條性命,也決計不會讓那等醃臢之人所玷汙!”
說罷,林茗芳不停落淚,啜泣不已。
聞言,練岐山已是被激起了怒火,他開口說道:“走吧,林掌櫃的,我隨你去會一會那群地痞無賴。”
本來練岐山是準備跟在林茗芳的後頭,充當隨從打手之類的,可林茗芳怯怯地躬身一請,明顯是怕了樓下鬧事的地痞,練岐山知道這是要自己打頭陣了,無奈地直接往前走。
行至樓梯口處,練岐山正好看見了牛蠻子撕開了一壇陳年女兒紅的酒封,一條肥大粗壯,滿是茸毛的腿踩在飯桌上,一臉痞相地往嘴裏頭不住灌酒。
在他身後,一幫子地痞無賴在店裏到處翻找,甚至還有一個從收賬台裏抽出了一大疊的銀票和幾袋子的碎銀,一臉諂媚地交到牛蠻子的手裏。
練岐山看著牛蠻子如此行徑,如刀墨眉輕輕上挑,寒聲說道:“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來砸我陳某人的店?”
雖說岐山如今威名猶在,被世人所傳頌,但由於岐山隱世不出久矣,不知道江湖中人是否還對岐山抱有尊崇之心,說不定還會有些陰險鼠輩,貪圖岐山的無數功法典籍,從而為練岐山招致災禍。
而且此次下山曆練,家裏的人也並不打算讓練岐山借用岐山的的威名,於是練岐山在思考了許久之後,借用了娘親陳氏的姓氏,為自己取了一個叫“陳山”的名字。
“咣當!”
聽到有人叫囂自己,牛蠻子頓時心生不滿,他將喝了一半的女兒紅往地上一砸,霎時間,瓦罐破碎,酒水四散。
“誰他媽敢跟老子耍橫?!”牛蠻子一聲咆哮。
待到牛蠻子看清了樓梯上那個全身髒兮兮的清秀少年,頓時笑得極為癲狂,“誒喲喂,老牛我還以為林掌櫃的找到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來撐場子呢,卻沒想到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繼而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臉淫笑著說道:“林掌櫃的,這小子莫不是你背著你那個懦弱夫君找的姘夫,嘿嘿,恐怕這小子褲襠裏頭的小家雀滿足不了你吧?”
林茗芳氣得俏臉通紅,大聲辯解道:“你休得胡說!”
牛蠻子對林茗芳的憤然指責置之不理,轉而對練岐山囂張地吼了一聲,“小子,你褲襠裏的鳥毛長齊了沒?沒長齊就給老子滾遠點!耽誤了老子的大事,老子一刀劈了你!”
練岐山捏緊了拳頭,輕輕吐息,微笑著對自己說道:“雖然從小老爹就教導我要與人爭,莫與人鬥,可是,這種人我揍一百個都不會任何愧疚呀……”
言畢,練岐山朝牛蠻子憨憨地笑了笑,“正好小爺我餓了兩天,滿腹鬱氣沒處撒,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小爺我就不姓陳!”
牛蠻子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快炸了,他怒極反笑道:“小子,你是從外鎮來的吧,在清溪這塊地界,誰不知道我老牛是數一數二的武道強者!嘿嘿,不是我吹,老牛我離元陽境就隻有一步之遙!小子,你知道惹惱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在牛蠻子的身後,一個陰險無比,長相極其猥瑣的瘦弱男子說道:“嘿嘿,這小子看起來長得細皮嫩肉的,要不今晚您老人家享用林掌櫃的時候,讓我調教調教這小子?”
牛蠻子一聽,正合自個心意,一揮手道:“準了!”
繼而,他又對著練岐山說道:“小子,今晚有你好受的了!”
練岐山神情冷漠地聽著那群痞子的汙言穢語,漠然道:“說完了?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牛蠻子嗤笑一聲,吩咐道:“王皮,上去把這小子給我打殘!”
先前那個說要調教練岐山的瘦弱男子桀桀地笑了,他看著一身灰塵,落魄無比的練岐山,一臉****地說道:“小兄弟,大哥我可是一個二流的高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今晚好好伺候伺候老子,若是能讓我爽了,還有銀錢賞喔。”
“二流?不過是個下流貨色罷了!”
話音落,鐵拳至,在場的所有地痞,看著距離他們足有數十丈遠的的樓梯口,竄下了一道灰色閃電,帶著嘹亮的破空聲,一拳轟在了王皮的身上,瞬間將其砸出了十幾步遠,連帶著撞到了十幾個蠻牛幫的幫眾身上,倒下了一大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