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倩這一問,我立馬就猜出了她心思,於是接過那話茬來,“陳大哥誤會了,我這妹子喜歡打聽些奇聞異事,莫要見怪!”
陳姓漢子笑著擺擺手,徑直夾了口菜嘴裏一塞,須臾,突然停住了,“你還別說,剛祝姑娘說起這個,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當年確算的上是驚天動地啊!”
一聽這話,我和祝倩同時把筷子放了下來,兩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大清國的一個冬天,素來平靜的亭陽突然來了位皇室宗親,愛新覺羅端銘。
這位端銘大人可不是個簡單人物,聽說和當時的輔國重臣,宗社 黨領袖良弼走的極近。這次他正是得良弼密令,回北京商量清剿南方革 命黨一事,彼時正值南北議和鬧的不可開交。清王室擔心,搞到最後東北或將不保,決定孤注一擲,先下手為強。而這端銘正是良弼的左膀右臂,可謂是位高權重,不可一世。
途經安河橋,不巧連著幾天下雨,竟是河水大漲沒了橋頭。不得已,端銘隻得羈絆在橋下,待洪水退下點再走。
或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沒過一天,端銘路過亭陽的消息竟是傳到了亭陽府裏。當時亭陽府尹邱占魁得知,好是驚慌失措。要知道這端銘可是天大人物,又是皇親國戚,早就成了南邊這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倘若有個閃失,別說是烏紗帽,就是小命恐怕也難保了!
邱占魁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差一條小船,親自運他過岸,免得逗留太久夜長夢多。事不宜遲,當下他就召集起了幾十個親兵,坐上船直奔安河橋而去。
不多時,眾人就到了那安河橋下,此時水麵竟是已退大半,安河橋也露了出來。邱占魁讓人把船靠了邊,徑直就朝那橋下幾匹人馬跑去。
“大人到此,有失遠迎,亭陽府尹邱占魁特來謝罪!”
邱占魁剛雙膝跪地說完,那馬上之人突然仰天一笑,“邱大人,起來吧,不必多禮,我這次本就是便服出行,可不想驚動諸位了!”
說話那人身材魁梧,圓臉長須,騎在馬背卻自有一付威嚴!
邱占魁抬眼看去,正是那愛新覺羅端銘!說話間,端銘下了馬,鞭子一指身後那數十名官兵,“邱大人,你這可是要送我過河?你看這河水你們一來就消了下去,敢情還是府尹大人的麵子大呀!”
邱占魁聽罷更是誠惶誠恐,幾乎低下頭不敢多言,就聽端銘一聲斷喝:“邱占魁,誰讓你們跟過來的,難道你生怕革 命黨不知,你要親自引路不成?!”
端銘顯然是怕邱占魁等人一路被人跟蹤,那就大大不妙了!
邱占魁見狀忙不迭說道:“大人息怒,卑職不敢,斷然不敢。”那端銘鼻中哼了一聲,竟不搭理,拉起馬韁徑直從他身邊擦過。
眼見端銘幾人就要上了那安河橋,突然身後一聲冷笑,“端銘狗賊,我看今天你是逃不了了!”
端銘一個寒噤,剛要轉頭,身前橋中央突然又是一人跳出,一支勃朗寧竟是對準了他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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