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滅門(2 / 2)

隻見我媽眼睛瞪的老大,青筋畢露,麵目痛苦,身下已是血泊一片,手腕上近10公分的大洞,竟是被割了動脈死在了浴缸裏!

整個浴缸裏染滿了鮮紅,讓人眩暈。我媽卻是衣服完好,手腕創口早已流幹了血,隻靜靜地躺著。

見狀我暈厥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幽幽醒來,卻是躺在一張床上,腦袋裏嗡嗡作響,全身上下發軟,又酸又漲,許久,才看清幾張臉。有一張臉很是熟悉,卻是雪姨。

我張了張嘴,卻幾乎聽不見自己聲音。雪姨見我醒來,和身旁幾人嘀咕了幾句,我卻什麼也聽不清。

沒多久又似乎暈暈地昏了過去,再醒來,雪姨已是不見,卻見幾個大蓋帽正圍著我。

有個年輕的見我醒來,叫了起來,“喻隊,他醒了!”

這時,模糊中一個四十來歲的警官走了過來,麵龐瘦削,很是嚴肅,“是陸朋吧,我是茗州望城區刑警支隊喻沫。”

我有些木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靠著床沿慢慢坐了起來。

那喻沫見我清醒過來,也拿了把凳子徑直坐下。不等我說話,先開了口,“陸朋,節哀順便,柳女士的事,我們勘察了下,基本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現在我想和你聊聊。”

“什麼?!”我腦子裏嗡了一下,排除他殺,那就是自殺了!

我幾乎無法理解,那喻沫咩了下嘴,“是的,從現場所有跡象看,沒有他殺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人的指紋,除了你的!”

喻沫見我詫異的樣子,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事情大概是這樣子的,現場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而且我們也調了小區監控,事發當時也沒有其他可疑人進到你這棟樓,並且我在柳女士房間找到了這個東西。”

說罷,他徑直給我遞來一樣物料,我接過一看,一白色小瓶,上麵寫著幾個字,百憂解!

我狐疑地看著他,“這是治療抑鬱症的臨床藥物,所以我想問下,你母親生前是不是有過抑鬱症,我們懷疑這是不是自殺的原因。”

聽到這裏,我火了起來,朝著這位警官徑直喝道:“你才得了抑鬱症,我媽好端端的會自殺?!我看你們就是幫飯桶,滾,給我滾!”我悲憤交加,也不管其他,破口大罵了起來。

那喻沫見我歇斯底裏的樣子,要不是我媽剛去世,恐怕早就要發作起來,見他虎著個臉,哼了一句,竟自走了出去,跟著的那幾位也識趣地跟了上去。

諾大的房間,空空的隻剩我一人,痛苦就像毒蛇般周身彌漫開來,我把雙手插入頭發裏,咬牙切齒,這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我拿過褲子,掏出來一看,顯示是北門療養院,我木然地剛按下接聽鍵,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柳女士吧,我是北門療養院的郭靜茹,您愛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