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罡把祝倩送進了二院,幾番檢查下來,那傷口處極深,但卻幸虧被沒傷到要害,但凡再往上走個半公分,恐怕是大羅金仙也沒法施救了。
那肖罡和醫院的人看上去倒是蠻熟,再加上祝倩也是二院的醫生。很多手續都簡化了許多,可以說算是很快進了手術室,我在門外守到了天黑,手機沒電了暫時放在護士室充著電。也不知道到了幾時,這時,手術室裏燈暗了下來。
接著幾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我擁上前去,還不等我發問,一位年紀稍大的白大褂向我微微一笑,“放心,暫時沒事了,不過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等會兒你可以進去看看。”
我謝過醫生,這時肖罡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一拎盒飯,“先把飯吃了,蠻晚了餓壞了吧。”
這肖罡真是細致,原來剛才出去是給我買盒飯去了。打開飯盒,竟是涵軒最愛吃的辣椒炒肉,我愣了下,眼眶竟自紅了。肖罡忙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卻什麼也不想說,眼淚徑直流下來。
好久漸漸平靜下來,我進了病房看了看祝倩,果是比幾小時前好了許多,至少麵色不再那麼蒼白,我歎了口氣,心稍微踏實了點,於是帶上門又出了門外。這時,走廊那掛鍾指針正指著在5的位置。
出來後肖罡見我臉色不好,知是我一夜未睡,乏的很。極力勸我要麼先回茗州休養下,這邊他會照料著,讓我放心。我回頭從門縫裏看去,祝倩正睡得正香,不由擠出一絲笑容,“那就有勞肖大哥了!”
這兩次交道下來,我發現肖罡為人還真不錯,有他照料我自是放心,於是我簡單叮囑了幾句,就和他告了別。
出了二院,倦的很,腦子卻疼痛的厲害。這時我才記起來,出來前那妄想症的藥沒帶,看來再過些時日恐怕等天天吃了。
閑話不表,總算是到了茗州,車上補了一覺,腦子才稍稍好點。
到的家門口,我像平常樣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媽,我回來了!”哪知這樣喊了幾遍,門裏都是無人回應。我好一陣納悶,都快中午了,我媽人呢?
就這時,對麵的門開了,一張大餅肥臉冒了出來,“陸朋,你媽一上午都沒在,要麼到我這坐坐吧!”
我扭頭看去,原來是鄰居雪姨,當下和她聊了起來。聽她說上午早些時候還敲過門,人就沒在。
沒辦法,我隻得在雪姨家休息了下,一覺醒來卻是天黑。雪姨早已做好了晚飯,笑容可掬,“醒的剛好,起來吃飯吧!””
草草扒了幾口,等到晚上10點多,我媽還是沒回來!
這時,我似乎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我暗暗沉了口氣,飛身就是一腳,竟把那門給踹開了。
門剛一開,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
我大驚失色,打開燈,快步就朝房裏看去,居然是空無一人!夜已經深了,風不斷從沒關的窗戶裏灌進來,還是沒法掩蓋那股血腥。
我把目光挪向了洗手間,見半門虛掩,裏麵燈卻亮著。風吹得門微微顫動。我輕輕走過去,推開,整個人頓時頭皮發麻,汗毛豎立,一屁股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