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默默?奇怪,她才來幾個月,你怎麼認識她的?”淑萍不理會泰錫語氣裏的含蓄,做都做了,監獄都進了,難道還立牌坊不成。看著像是直爽,其實毫無底線可言。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默默,她很擔心你?”泰錫問。
“電話丟了,來不及買,這不就進來了。我記不住她的號碼,都存在手機裏了,再說了,我了解我女兒,她到哪兒,我都放心,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淑萍表情豐富的表述著,一付自認倒黴的神情開始到眉飛色舞的表情結束。
她偷眼瞥泰錫,畫中人也沒他帥氣。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那一身裝束暫不提,他的腕表就價格不菲,勞力士的,管它屬於哪個係列。
淑萍猜測他是因為喜歡默默才來的,想幹什麼,看他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五歲以上,結婚了嗎,搞婚外情?
“你上次幫忙,就已經知道了我是默默的媽?”淑萍問。
“是的。”泰錫點點頭。
“你和默默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淑萍問,她腦子裏猛然想到默默懷孕了,心裏一驚,這樣有錢又斯文的小夥子很難遇到的,做他的情人也值得,默默淘到寶了。可她偏偏懷孕了,又執意不去墮胎,太不湊巧了。可她轉念歎了口氣,就默默那性格,你就是有座金山她不願意也沒轍。
“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我想跟她有進一步的發展。”泰錫略略有些拘謹,畢竟對方是他愛的女孩的媽媽,不管身處何境,地位不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關著,誰告訴你的,來這幹什麼?”淑萍問。她急需聯係到默默,囑咐她,吊住他,不吃虧的。
“我陪默默去找過你,她不懂意大利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說謊騙了她。我想委托律師辦一下你的事情,看能不能把事件的嚴重性降到最低,還有就是,您能不能給默默打電話,她很擔心你……”泰錫不知為什麼在淑萍麵前很緊張,中文說得好差勁。
“律師費是多少?我現在哪有錢?”淑萍一聽找律師,馬上不耐煩了,認為這人借著認識默默,來騙她錢,就像關在裏麵,總被問到找不找律師,還恐嚇她們不找會被遣返回中國。都被問煩了,索**咋咋地。這會兒又被問到,故而語氣生硬了好多。
“律師費您不用費心,他是我老板的朋友。”泰錫安慰她說。
“噢,這樣啊!那行,文件帶來沒,我把字簽了。這個律師行不?”淑萍馬上滿臉堆笑。
簽了文件,委托了律師。淑萍的心暫時落地了,遣返應該是不會了,因為在申訴中。一會兒回牢裏,可以炫耀一下,同屋的都是同胞。
“我會給默默打電話,告訴她,我有事,暫時離開了米蘭,讓她放心。過幾個月就回來了。還有,不好意思,你能告訴我默默的手機號碼嗎?”
“請您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默默這一切。可以嗎?我不想她和我在一起有任何的壓力。”泰錫提出他的要求。
淑萍一聽,明白了,這人是不圖默默回報的,那他是真心喜歡。也罷,自己也別摻和了,弄巧成拙倒不好,順其自然吧!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泰錫從手機裏找出默默的號碼,問淑萍還有什麼事兒。淑萍說總是借用別人的手機打電話不方便。泰錫點點頭,說知道了。
泰錫和律師溝通了淑萍的案子,律師直言相告,不是什麼嚴重的刑事案件,最長也就半年時間會被釋放。律師他要先度假去,回來以後去辦這件事。
他的意思是,現在開始接下來,米蘭幾近空城,辦理任何事情都很費勁,找不到人,即使找到人,辦事效率也低到了零。
“去度假吧,放鬆的時候到了!”不苟言笑的律師提起度假,顯然觸動了他某根兒興奮的神經,緊繃著的臉看起來都放鬆了。
藍天白雲與海,不再是每周一見,這一個月將是天天見,曬著太陽,放空一切,生活就該這樣。放下一切的出發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