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愣,似乎沒想到蕭良庸會叫他,指了指自己,見蕭良庸不耐煩的點頭,連忙快步走過來。
蕭良庸不知道這人是誰,更不知道和莊呈英是什麼關係,但既然能認出這張臉,想來可以為自己證明身份。“你們怎麼辦事的,這兩個看門狗為何不讓我進去?!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了,你進去和展陽大哥說一聲,就說我來過,進不去!”
說罷蕭良庸轉身就走。
兩個軍士看到來人,立刻行禮:“高先生。”
那個高先生連忙搶上一步攔住蕭良庸:“哎呀,你們怎麼能不讓莊公子進去呢!莊公子,誤會誤會,陳先生就在裏麵,我這就帶您去見他。”
兩個軍士見狀,知道自己似乎衝撞了貴人,但並不示弱:“他沒有名帖。”
蕭良庸聽見這話,一把推開眼前“高先生”,一臉怒色的作勢要走。
高先生連忙道:“公子千萬別生氣,這關防嚴密也是沒辦法的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們做下人的一般計較。”
原來是個下人?蕭良庸冷然不語,卻沒有再走。
姓高的那人見狀,連忙又是鞠躬又是賠禮,好說歹說,才把蕭良庸扯了進去。那兩個軍士還要阻攔,卻被姓高的那人厲聲喝退。
蕭良庸心裏好笑,但已經進來,便也就不再故作姿態。
那人一邊替蕭良庸引路,一邊問:“莊公子這是要去找陳先生嗎?”
蕭良庸點點頭:“展陽大哥在哪裏?”
“陳先生剛才在和林將軍還有我家老爺都在偏廳,我這就帶您過去?”
蕭良庸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那姓高的卻唯恐他生氣,便訕笑著沒話找話:“您千萬不要見怪。因為陳先生說您今日不來,所以才沒送上名帖。不想您卻來了,所以才有這一樁誤會。”
蕭良庸心裏一驚,麵上卻不漏聲色:“我來找展陽大哥,還得跟你們報備一聲?”
“哪裏哪裏,小人絕不是這個意思。”姓高的擦著汗,心裏想著自家公子請來的這兩人怎地如此不好伺候,“我這就帶您過去,一會兒就要開席了。”
蕭良庸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陳展陽既然吩咐過莊呈英不會來,那自己這樣過去又怎麼說?
蕭良庸忽然站定,道:“且慢。”
那“高先生”心裏暗罵又搞什麼幺蛾子,但麵上仍然十二分恭敬:“公子有何吩咐?”
蕭良庸心中念頭百轉,從這個姓高的家夥言語中可以得知,這人不是南海城的人,卻不知道屬於象郡城還是永安縣?又或許萬一是秦良的暗哨怎麼辦?
心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對那人道:“林二小姐來了嗎?”
“高先生”一怔,心想這家夥問這幹嘛?便道:“來了,在後院陪著林大小姐一起呢。”
“李姑娘和曹姑娘來了嗎?”
高先生答道:“還未見到。”
蕭良庸點點頭道:“這樣,你先帶我去見林……林二小姐。我有東西帶給她。”
那人恍然,莫非這莊呈英看上了林家二小姐?隻是沒提過莊呈英認識林二小姐啊,這是鬧哪一出?當下便道:“這……後院都是女眷,恐怕多有不便。陳先生知道嗎?”
蕭良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讓你去便去,我找林二小姐還得請示誰不成?帶路!”
那人嚇了一跳,心想你們這幫大爺我都惹不起,帶路就帶路。反正驚擾內院,自己就說是被逼著來的,摘得幹幹淨淨,罰也罰不到自己身上,當下便將手一讓,轉而向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