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道:“你們覺得,蕭良庸能以身體為媒介駕馭靈力的原因是什麼?”
陳展陽當時離蕭良庸最近,所以先說道:“十分奇怪,修行者必須借助兵刃來駕馭靈力,隻有兵刃才能承受靈力轉化為戰鬥力時的衝擊,這是常識。若是經脈一直承受戰鬥狀態下靈力的衝擊,非死即殘,是絕不可行的。但他偏偏就能做到,實實在在令人不解。”
停頓片刻,陳展陽下了一個結論:“他的經脈好像不會受損。”
秦良看了一眼宗墨,宗墨攤攤手:“我又沒見過這人,上哪知道?”
秦良道:“據我推測,他的經脈並不是不會受傷,而是修複得極快。所以才能用身體當媒介。”
秦良掃視了一下在場眾人,笑道:“你們不覺得,這種能力和另一種東西很像嗎?”
陳展陽像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絕無可能。”
“別賣關子了,”宗墨不耐煩道,“快說。”
“靈氣通過修行,可以轉化為我們的戰鬥力,但對於這個蕭良庸來說,靈氣竟似乎可以轉化為生命力。正是這種充沛的生命力,才讓他經脈在靈力衝擊下不斷受損又不斷修複。”秦良笑道。
陳展陽臉色很凝重,莊呈英也是如此,唯有宗墨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那我們豈不是又多了個勁敵?”
“未必。”秦良道,“跟著薛通山的人,有點獨特沒什麼奇怪的。何況據展陽說,這孩子基礎極差,招式更是幾乎一竅不通,隻是剛剛入門罷了。我們隻需知道有這個人,至於專門提防,全無必要。”
陳展陽語氣有些不確定:“可我擔心……這是薛通山的障眼法……”
秦良道:“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陳展陽得到鼓勵,還是沉默片刻才道:“他會不會是陣眼?”
“不是。”秦良笑道,“如果金城千裏的陣眼是他,那薛通山也未免太不小心了。通山新府裏三個人,其實蕭良庸才是最不需要我們擔心的那一個。”
說罷他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秋娘,笑道:“我們該去看看我這個妹夫的傑作了。”
幾人麵麵相覷,都不太理解。
秦良道:“薛小川已經拿住了。我們的美人計很成功啊。”
秋娘微微低頭,不敢和他對視。
“葉寒淵的神脈,並不成功。”秦良正色道,“這種神脈對他的負擔還是太大,他使出神脈之力次數越多,離他的死期就越近。我們這麼多年,連第一步都無法跨越,更遑論其他?”
這番話說的陳展陽和莊呈英麵色都有幾分黯然。
“不必氣餒,”秦良道,“我們沒成功,薛通山卻成功了。”
“什麼意思?他何時做到了?”宗墨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件事。”秦良道,“第一件事,葉寒淵前段時間跟一個叫徐飛鵬的人交過手,薛通山給了徐飛鵬一種怪異的藥丸,徐飛鵬吞服之後,霎時連攀數境,與葉寒淵打得不分伯仲。要知道,葉寒淵強行登臨神脈,才堪堪將他擊敗。”
幾人都暗自點頭,宗墨道:“這件事你之前就說過了。葉寒淵雖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但他畢竟還活著,天璋的副作用還尚未顯露。而徐飛鵬最後卻因為那種藥丸的副作用死了。對比下來,怎麼能說薛通山成功了?”
“這就是第二件事。”秦良站了起來,“徐飛鵬自然是失敗的,但我這妹夫卻有一個成功的試驗品,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他十年,連我都沒有想到。現在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那個唯一成功的試驗品。”
秋娘忽然臉色有些煞白,她囁嚅著說:“少爺,您……要殺了小川嗎?”
“怎麼會?我何時濫殺過無辜。”秦良的笑容,還是如同陽光般明亮,“何況這種試驗一旦成功,我想殺,都殺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