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墨滿不在乎的說:“喝多了喝多了,再說武陵城有什麼好瞞的?”
唐婧看著很奇怪,這個秦良似乎是天青樓幕後大老板無疑,隻是這宗墨又是個什麼角色?這兩人之間為什麼好像有點不分主次,秦良已經有些不悅,可宗墨仍然不知收斂。
不等秦良說什麼,房門再次被敲響,秦良說了聲進,唐婧便看到身著勁裝,腰懸長劍的男子走了進來,年紀比秦良略小,臉上毫無表情,根本沒看唐婧一眼,對秦良道:“少爺,象郡、南海兩家訂親婚宴今晚就會舉行。”
宗墨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此話當真?千裏迢迢跑來永安,碰上這種熱鬧不可不看,展陽,咱倆交換一下,你待在這,我去看著。”
秦良淡淡道:“宗墨,可以聽我說句話嗎?”
這話一處口,唐婧都能察覺到秦良有些不悅,她是半點也不想待在這裏了,隨著這幾人的接連出現,空氣中就彌漫著一種無形物質的壓力,她不是修行者,可這種感覺讓她非常難受,貼身的小衣已經被汗水打濕。
宗墨笑道:“別生氣呀,我沒說不聽你的話,就是想看看熱鬧。”
秦良不再理他,而是對唐婧說:“姑娘,若沒什麼事你先回房去吧,今天打擾姑娘實在有些冒昧,還請見諒。”
唐婧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道:“妾身隻是一介浮萍怎當得起公子這般客氣?既是您有事要談,妾身這便告退。”
秦良微笑點頭,唐婧小心的一一行禮完畢退出房門,卻看到秋娘在門外,有些驚訝,剛想說話,秋娘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唐婧知趣的離開了,秋娘竟然專門侯在門外?這大老板還挺能擺譜,秋娘這種身份,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的風塵女子了,跟天青樓算是一種雇傭關係,和自己這種戲子不一樣,秦良卻用她來看房門。而且秋娘還絲毫不滿都沒有,唐婧心道奇怪,便走了。
屋內秦良隻待唐婧一走,便笑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叫秋娘進來。小英,你也過來。”
剛進來的那個人正是白天代表象郡城出戰的陳展陽,聽秦良如此說,便道:“有何不妥?”
“你剛才不在,”秦良示意眾人坐下,秋娘卻像個丫鬟一樣侍立在旁。
宗墨滿不在乎地接口道:“你剛才不在,秦少爺問她蕭良庸的事,那女子竟然本能的就替蕭良庸開脫,強調什麼他隻是個孩子之類的。真怪了,我們做了什麼讓她產生防備嗎?”
“你偷聽我們說話?”秦良知道,以宗墨的武功,這一個房間裏的距離,集中精神很容易就能聽到自己和唐婧的交談,隻是這種行為讓他有幾分不悅。“剛才你為何要故意告訴那個女人我們是武陵城的?”
宗墨摸了摸鼻子,笑道:“一不小心,一不小心,說漏了。”
秦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宗墨,足有移時,才輕笑一聲道:“無妨,隻是唐婧留不得了,讓秋娘來處理吧。”
秋娘低聲應是,幾人也未覺得他說要殺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勁。
陳展陽忽然道:“宗墨,你太隨意了,你這樣是不行的。”
宗墨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左右不過一個薛通山罷了。咱們好幾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
“不止一個,”陳展陽道,“那個叫蕭良庸的少年也不可不防。今日他的行為有幾分古怪。”
“哪裏古怪?”
陳展陽就把白天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宗墨皺了皺眉頭,但隨即浮現的是好奇之色:“有點意思,拿身體當媒介來驅使靈力?這家夥不怕經脈盡斷變成殘廢?不過蕭良庸到底跟薛通山是個什麼關係,那個什麼濟平安又是什麼來頭?”
“蕭良庸是薛通山的義弟,這層關係在永安不是秘密。”陳展陽道,“隻是過去從未聽人說起過有這個人,我認為不可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