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準備好的藥物用的差不多了,蕭筱也終於把人的命給救了回來,抹了把汗走出了帳篷,外麵的士兵因為都是殷域帶過來的精兵雖然驚訝剛才裏麵的一驚一乍還有幾道人影從帳篷頂端竄出去,但是想到自身的職責和將軍的吩咐一個都沒敢亂動,腰杆挺得直直的一聲沒吭。
蕭筱走出來喊了兩名小士兵將裏麵的人帶下去好好照顧,然後就蹲在外麵望著殷域兩人消失的方向摸著下巴思考,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那花跑什麼跑,難道說還有智慧不成,還是時候有人在控製,可是他怎麼知道他們在打這個注意,還是說……他們準備引我們入甕?”手指點著下巴蕭筱皺著眉頭,抬頭望天心中擔憂:“也不知道他們倆追哪去了?”有心想去瞧一瞧,可是看看這四周圍她覺得還是留下一人來的好。
“等等。”剛準備回自己的帳篷,但是在眼角瞄到鎮子那不是很高的圍牆時,蕭筱的心思活絡了起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什麼也怪不得便運起靈力向鎮子內掠去,一邊施展身形,一邊暗自咬牙:“什麼入甕啊,就是調虎離山。”
“啊啊……救命、救命……”一道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麵貌,但是因為天上掛著圓月,月光的照射下,也能看清幾分,平躺在草席上,身邊是一群睡熟的同伴,這人身上十幾株紅色莖幹,黑色花骨朵的植物正一點點的開始生長,隨著植物的長高長大,這人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縮水,很快這人渾身上下隻有兩隻眼睛還鼓鼓漲漲,全身的皮膚像老樹皮一樣緊緊的貼服在身體上,骨骼清晰可見,渾身的鮮血全部被身上的植物吸收,而植物在吸收足夠的鮮血之後似乎很歡樂,花枝搖擺,在月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邊芒更顯妖異。
被吸幹血液的人,張張幹癟的嘴巴,想再叫可是不管如何再也叫不出聲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緩緩的失去力氣,眼前景物模糊,可是長得大大的眼睛卻死死盯著身上的植物,裏麵有恐懼、更多是卻是怨恨,臉色表情也因為怨恨變得扭曲了起來。
當蕭筱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麵,妖異的花朵的根莖紮根在人類的身體內,枝幹搖擺見傳來的沙沙聲音就像是一根吸管在吸收液體的聲音一般,聽的人渾身冒寒氣,站在一間屋頂上她往下看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十幾個平躺在地的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一株株植物藤條從他們的體內抽出,正在努力吸收他們的血液,而且看不時有人發生異變,這些植物大有在今晚將所有人都吸幹的打算。
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被吸幹,生不如死?蕭筱做不到,但是她也明白現在一個個的去幫這些中了蠱的人解決體內的蠱不太現實,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她救得了一個、二個,絕對救不了十個、百個那麼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到母蠱,幹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