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人精神高倍集中的時候床上的男子身體再一次發生變動,臉上的猙獰的神色再次浮現,腦袋左右搖晃,嘴裏發出痛苦的嘶喊,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夜晚間卻格外的刺耳,帳篷外負責把守的士兵在聽到之後都感覺脖子一冷,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衫。
四肢抽搐,男子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在床上翻滾上下起伏,看那個樣子活生生的像詐屍一樣,看的清牙一陣頭皮發麻,睜大眼睛盯著那位的‘詐屍’行動,然後小心翼翼的拿眼角瞄一旁的蕭筱,緊接湊近另一邊的殷域歪頭小聲的咬耳朵:“喂,剛才我們到底給他撒了些什麼?”不怪清牙懷疑,畢竟那血消失的太詭異了,這血剛一沒,這位就開始玩詐屍。
殷域淡淡的瞥了眼清牙,然後撇撇嘴吐出幾個字出來:“黑狗血!”
“啥?”不是沒聽清楚,而是清牙認為有點驚悚,眨巴眨巴眼之後,下意識的提高音量,殷域緊趕慢趕還是沒攔住,接到蕭筱猛甩出來的白眼感覺自己真的很欠抽,不過更欠抽的還是這位,一隻大手一把掐住清牙的後脖頸,將其提起往後一甩,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妙,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的清尷尬的撓撓腦袋,趕緊的跟著殷域的屁股後麵跟住,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大嘴巴,順便心中思考著那句‘黑狗血’到底啥意思。
‘唳——’
三人剛感覺不妙,前一刻還在玩詐屍的人突然直挺挺的倒下,然後就見那本來已經消失的凸包又出現在他的身體表麵,隨著一身尖利的叫聲,幾人隻感覺血花四濺,很有默契的迅速後退幾丈遠,等一切暫時平靜下來之後才抬頭看去,這一看看的三人目瞪口呆。
床上的年輕男子此時不再是昏迷不醒,醒了的他現在正在承受非人一般的痛苦,雙手成爪狀使勁的摳著身下躺著的床板,發出刺耳的‘吱吱’聲響,隻是完全不能動彈的他隻有睜著並不大眼睛絕望空間的望著自己的身體上方。
蕭筱、殷域、清牙也望著他,臉上的表情震驚無比,在年輕男子胸腹等處此時並不是一片平坦狀,十多根紅色的藤條從他的身體中抽出,就好像這些藤條在紮根在其體內似的,紅色的莖葉枝幹,就像是鮮血澆淋的一般,而這其中最讓人不能忽視的是在這十多根手指粗細的枝條上方一朵朵碗口大小的黑色花朵含苞待放,一股幽香徐徐的繚繞在小帳篷內。
“這……怎麼會這樣,他的身上怎麼突然長出這些東西。”最過驚訝的不外就是清牙了,伸手指著那些紅色莖幹枝葉黑色花骨兒的植物滿臉的震驚,的確夠震驚,就連早有了心裏準備的蕭筱殷域也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沙沙沙……’從床上年輕男子體內生長出來的植物不是他物,看形象除了那詭異的紅色莖幹枝葉這明明就是一株株黑色曼陀羅,這些黑色的魔花突然從人體內生長出來確實把幾人嚇了一跳,想到也許鎮子內身染瘟疫的人身體中可能都有這種東西,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