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孤的話讓眾人猛然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驀然發現,之前惡意刁難過餘掌櫃的,確實隻有幾個喝過千金醉的人!
於是,眾人相視一眼,悚然大驚!
喝過千金醉的人是震驚於自己僅僅隻喝了一壺千金醉竟然就喝醉了,而且還借著酒勁刁難餘掌櫃!
當然,在震撼與驚奇之餘,這些喝過千金醉的食客,心裏自然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因為醉酒而得罪了一個可能是魂師,或者身後可能有著某種深厚背景的人!
而那些沒有喝過千金醉的人,則是因為明白了那些刁難餘掌櫃的人竟然隻是因為喝醉了酒,而且,他們之所以會醉酒,僅僅是因為喝了一壺千金醉而已,所以感到震驚!
難道這千金醉,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連餘孤身邊的高虎,都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千金醉釀成之後,他是第一個試喝的人,但他當時喝完就直接睡過去,實在不曾想到,這千金醉的威力竟然厲害如斯!
而看眾食客或震撼驚奇或恍然大悟的樣子,餘孤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衝他們眨眨眼,說道:
“現在,諸位以為我這千金醉,如何?”
喝過千金醉的眾食客紛紛伸出大拇指,然後卻搖頭苦笑:
“餘掌櫃這千金醉,當真是……千金買醉!”
本來,美酒佳肴當是一件人生快事,沒想到卻因為是第一次喝到度數這麼高的酒,所以喝醉了,甚至還因為醉酒而得罪了人!
這實在讓人有些無奈懊惱!
而那些沒喝過千金醉的人,心中則頓時癢癢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要一試千金醉的決心!
餘孤眯著眼咧著嘴,笑的沒心沒肺的,他撓撓後腦勺,說道:
“怪我咯,事先沒有提醒大家。”
眾食客趕緊搖頭,紛紛苦笑著衝他拱手告辭:
“希望餘掌櫃勿要怪罪我等就好,告辭告辭。”
餘孤趕緊抱拳回禮,道:
“那諸位慢走,有空常來哦!”
“一定一定。”
……
等眾食客陸續離開如你所願,高虎眼神一閃,對餘孤低聲說道:
“少爺,咱們會不會有麻煩?”
餘孤眉開眼笑地數著手上的銀票,完全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什麼麻煩?”
高虎見狀,不禁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自己這個少爺時而嚴肅正經,時而玩世不恭,實在讓人難以琢磨,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不過,好在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少爺,便搖了搖頭,回身朝後廚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那家夥在我們店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了裴明,那裴明又是城主大人的兒子,我怕……”
餘孤將所有的銀票疊在一起,然後一張一張仔細地數著,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漸漸收斂了起來,口中語氣淡然地說道:
“城主……大人?嗬嗬,他還算不上什麼大人,你以後跟著我,這兩個字就不要隨便用了。”
高虎先是一愣,隨後便釋然了,也對,自家少爺身為一名偉大而尊貴的丹師,在他麵前,應該沒有人可以稱為大人,即便有,那也不是裴潛這種城主之流!
於是,他抿了抿嘴,說道:
“裴潛是鎖岩城的城主,他的兒子死在我們店裏,若是有人成心借機滋事,怕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借機滋事?誰?你沒聽那家夥說嗎?連裴潛都被他殺了,誰還會借機滋事?”
餘孤的視線依然放在手中的銀票上麵,淡然道。
高虎眉頭一皺,想了想說道:
“正是因為裴潛也死了,一城之主的死不是什麼小事,恐怕上麵會有人來徹查此事,到時候,若是查到此事與我們有關……”
餘孤手一頓,抬眼瞄了一下高虎,說道:
“與我們有關?與我們有什麼關?”
說完,他低下頭,重新將視線放在手中的銀票上麵,說道:
“是我們讓他去殺裴潛的嗎?還是說裴明是我們讓他殺的?與我們有關,與我們有什麼關?”
說完,他搖了搖頭,準備繼續清點手中的銀票,卻忽然發現,似乎忘記剛剛數到幾了,不禁皺了皺眉頭,瞪了高虎一眼,隻好重新數起。
見餘孤又從頭重新清點手中的銀票,高虎自然也明白前者剛剛為什麼瞪了自己一眼,不禁有些無辜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咂咂嘴道:
“雖說與我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他們一路查下來,肯定要查到我們頭上,若是實在找不到真凶,他們會不會……”
“拿我們當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