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NOB這麼大的雜誌,就因為看我不順眼,要把排版交給一個助理,她想讓我幹嘛?閑著沒事去勾搭Johnson她就開心了?”我氣淡神閑地翻著手中的田盼的手稿,和用天靈蓋對著我的岑俚娓娓道來。

“田盼是個助理不是因為她能力不夠,而是因為NOB的主編已經夠人數了,哪天你隨便一個掉以輕心你就可以跟田盼互換人生了。”岑俚仍舊趴在桌麵上,此時她說話的聲音,被窩回她的肚子上,然後再從身體下方向外頭散開來,聽起來十分空靈,“常安是咱領導,咱惹不起,我就讓你和Johnson打招呼的時候點頭十度微笑五度就好了嘛。”

岑俚虛弱地像一個剛分娩完的產婦,她抬起頭對著我,表情像是在求救,“幫我給郭韞打個電話說我今天哪也不去了。”

我看了演顯示屏右上方的日期,心裏一顫。

這麼多年,我跟岑俚幾乎都要日月同體了,互相改變對方的磁場,導致我們例假都早已是前後腳而至。

“水。”岑俚吐出這個字又砰地一聲用她飽滿的額頭砸向了她的大理石工作台。

我惆悵地看了一眼她的發際線,起身走到茶水間給她倒了一杯剛煮開的開水。

不盡人意的事情總會在你最小心翼翼提防著的時候發生。做了將近一個月的全身保養,就為了參加Johnson婚禮那天能稍微水嫩一點,被李木子一個突然出現,潑了不少在自己胸口。

“你要死啊!”高溫的水和她麻木的皮膚將我潛意識裏的撒潑性格一不小心就給激發了出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話音還沒落,餘光裏李子木衝到冰箱旁接了一杯冰,在我的反應神經還沒搭好之前,就整杯都蓋到了我胸口,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落在內衣裏。

我看過高智商犯罪,我想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他。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我會在徹底爆發之前,神經病一樣站在在茶水間哭了起來。

李木子看我的眼神是抱歉中夾著疑惑,我自己明白,我不可能再讓婚禮上的任何一個人對我眼紅了,而我偏偏需要有人對我眼紅,都不需要鮮豔的大紅,哪怕是淡淡的粉紅都行,都能證明一下我的表麵價值。

岑俚把她沉重的身體從她的桌子上支起來,看了一眼我彤紅的胸口後立馬痛感從十級降到了一級。噠噠噠撲到我麵前,盯著我的胸愣了好幾秒,晃了晃我的肩膀,“還怎麼穿禮服了。”然後她回頭瞪了一眼李木子,“你幹的?”

那是岑俚對李木子發出的信號,李木子準確接收到了,不僅僅是責備,而且更深處還藏著,‘先讓老娘罵爽了然後再有多遠滾多遠’的意思。

我猜李木子知道,他想追岑俚是不可能了。

“你那件擠溝的禮服可不能穿了。”岑俚接過我手裏那杯開水,我的整個注意力都被皮膚所感覺到的內衣裏那塊硌肉的冰塊所占領,它正在以一種曖昧的速度融化著。岑俚已經恢複了冷靜和理智重新回到高地,開始籌起劃備戰計劃。

我放心地讓她忙碌地在電話中解決掉了我前方所有的麻煩,岑俚有著常人無法估測的本事,她的電話本,是一個比哆啦A夢的口袋還要更神奇更萬能的寶庫,隻要是地球生活裏所可能的東西,她都能三兩個電話,就輕鬆解決。

說我一點都不羨慕她那是不可能的。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