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去看看李長思吧，我一個人靜靜。”交出了兵符，侯君集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他不知道程懷亮的警告對不對，也不知道李世民的底線是什麼，可他都去做了。
牛進達點點頭，看著似乎蒼老了許多的侯君集，張張嘴，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的，可最終還是用雙手攥緊了兵符的盒子，“老候，你可知道為什麼朝堂上很多人不待見你嗎？”
侯君集手死死的攥著椅子的扶手，指甲也在扶手上留下來幾行深深的痕跡，帶著一臉的苦澀，“是因為我有反心嗎？”
牛進達聽聞哈哈大笑，“你這句話要是讓程老匹夫聽見，非拎著斧子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侯君集聽到這句不搭邊的話先是愣了愣，可很快侯君集笑了，“你們這群老不修……”
牛進達離開了營帳，剛掀起營帳的門簾，卻發現李長思就蹲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他。
“不要臉的東西，程老流氓這點不知羞恥的伎倆都讓你學去了。”牛進達走進李長思對著李長思的肩膀就是一腳。
李長思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的站起來，連身上的泥土都不撣去，“我爹和我姐都說，如果不是親生的，他們寧願相信我是程伯伯的種……”
兩個人進了牛進達的帥帳，牛進達把兵符和印信收好，李長思看的真真切切，雙手相互捏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按照程懷亮預計的劇情發展，現在應該是侯君集帶著重兵離開，而不是把兵符和印信都交給牛進達。
因為，程懷亮說過，侯君集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屈服的人，再加上說侯君集有反心的就是他爹李靖和英國公李績，這點李長思深信不疑。
“說吧，程家的小子還說什麼了？”收好了兵符，牛進達笑眯眯的看著李長思。
“候大將軍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至於屠了高昌城的事情，懷亮說讓您稍微的攔上一點責任，要不然候大將軍日後真就 翻不了身了。”
我去你……牛進達直接爆了粗口，手中拎起油燈就要砸在李長思的腦袋上，可想想還是算了，“還有呢？”
“還有？”李長思撓了撓腦袋，“對了，懷亮還說，每年冬季都會給您免費供應綠菜，半數是牛伯伯您沒吃過的綠菜。”
綠菜？現在高度蒸餾酒的生意已經被程懷亮提上了日程，詩雅已經找人接觸牛家。由牛家、程家、皇家三家在合夥做，名義上高度酒的生意就是牛家的，對此牛進達很是滿意程懷亮的做法，最起碼這貨沒忘記成人禮是牛進達給他主持的。至於這綠菜……牛進達仔仔細細的回味了一番，綠菜是送，絕對不是生意。冬天大肆出售綠菜這種生意別人不相信，牛進達絕對相信程懷亮能弄出來，可是為什麼是送呢？老牛撓了撓腦袋，琢磨很長時間，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目瞪著李長思，“程懷亮是不是要把綠菜的生意交給侯家？”
李長思怎麼也沒想到牛進達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離開前程懷亮再三交代，老牛就是狐狸和猴配的，精明著呢……
看到李長思的表情牛進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伸手一拍李長思的肩膀，“回去告訴程懷亮，侯家真的敗了，我老牛能保侯家一時不能保侯家一世，都是老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侯家走下坡路，老夫可以保證牛家管轄範圍內，侯家不會有人欺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