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聽到南憶夕的話,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是白了一分,她錯愕的問道,“你說什麼,你給皇上下了毒?你這是謀逆,你知不知道?”
“謀逆?那又怎麼樣?”南憶夕聽到張楚楚的話,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就算她是謀逆,又有誰敢指責她?唇角笑意更冷,南憶夕悠悠笑道,“廢皇後說的沒錯。本座就是謀逆了!不過有句話卻是說錯了,不是本座給他下的毒,而是他給本座備下的毒藥,本座要他自己服了罷了!”
張楚楚聽到南憶夕冷淡無比的說起南武的死,不由從心裏麵感到恐懼。眼前的女子美的驚人,如同一朵帶著毒素的罌粟花一般妖嬈而致命。她再也不能從眼前女子的眉眼中找到半分從前的溫柔和隱忍,她的眼中隻有無邊的妖嬈和徹骨的恨意。
她是這樣的恨著他們,南武如今的下場,怕就是她日後的下場。她並不清楚墳骨是什麼毒,但是想來一定是痛楚難當的。
不不不!她不要這樣的下場。她還有南胤,南胤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呢!
看到張楚楚眸中先是閃過絕望害怕接著又燃起光亮,南憶夕不由唇角勾起一抹笑,絲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廢皇後若是還指望著南胤,那恐怕又要再失望一次了呢。”
“你把胤兒怎麼了?”張楚楚聽了南憶夕的話,不由警惕的問道。她之所以這麼擔心,一來是的確擔心南胤的安危,畢竟南胤是她一手帶大的,和南憶夕這樣從小就和她分開的情況並不一樣,二來也是擔心南胤若是有了什麼意外,那她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現在還沒有把他怎麼樣,不過他若是不老實的話,本座也隻好斬草除根了。”南憶夕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眼中卻是含著淡淡的殺氣。
話是這麼說,但是以南胤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不犯事呢?
張楚楚不由倒退了一步,她看著南憶夕眼中森森的殺意和唇角狀似慵懶的笑容,尖聲說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啊!”
南憶夕聽到張楚楚的話,怒極反笑,冷聲說道,“我是魔鬼?嗬嗬,我是魔鬼。可是是誰把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張楚楚,你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楚楚被南憶夕質問的啞口無言。當初她剛剛生下南胤和南憶夕,東臨的皇帝就提出要交出太子作為質子。
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隻能夠選擇犧牲南憶夕,當時她的心裏麵也是不舍的,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既然選擇了犧牲南憶夕,她便不會再對一枚棋子傾注感情。
因此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隻當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女兒,隻是把南憶夕當做一枚棋子。她從來未曾想過南憶夕的心情,也沒有好好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