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慢慢恢複了焦距,一張絕美的容顏映入了她的眼中,那是她此生最恨的女人,幾乎在一瞬間,南秀琴的眼中迸射出怨毒和瘋狂,她瘋了一般的扯住南憶夕的袖袍,淒厲的喊道,“南憶夕!你還敢來!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是你陷害的瑾瑜對不對?”
南憶夕任由南秀琴瘋狂的抓著她的衣袖,她的神情淡漠,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南秀琴,冷冷說道,“禦書房前也容得你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嗬嗬嗬,我是不是胡言亂語,南憶夕你心知肚明!”南秀琴此刻已經有些瘋癲,自然也已經無所顧忌,她頭發散亂,額頭上還殘餘著血跡,怨毒無比的看著南憶夕,一字字說道。
南憶夕聞言,唇角掀開一抹冷厲妖嬈的妖嬈,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一根根的將南秀琴的手指扳開,饒有興致的蹲了下來,看著南秀琴,似乎在欣賞她落魄的姿態一般,悠悠笑道,“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南秀琴,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你欺淩的南憶夕麼?”
南秀琴聽到南憶夕承認,心中更是怨毒無比,瘋了一般的伸手想要去掐南憶夕的脖子,卻被南憶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一腳狠狠的踹在她的身上,踹得她心中悶悶的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南秀琴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形容憔悴,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抬眸看著南憶夕,她依舊是那麼的美,美得妖嬈而張揚,她那樣立著,那麼高高在上,仿佛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
南秀琴這才淒淒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是啊,南憶夕說的沒有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母妃的庇護,沒有了藍瑾瑜的支撐,她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公主而已,就算她跪死在這裏,父皇也不會理會她,她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啊。
她癡癡的看著南憶夕,突然覺得一陣無端的悲涼。她恨了她這麼久,想盡辦法折磨她害她,可是最終她又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一個不愛她的夫君,得到了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得到了****夜夜瘋狂的嫉恨,得到了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她這麼用盡心機和手段,不停的爭奪和算計,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啊?
南憶夕看著南秀琴在地上淒慘的哭哭笑笑,隻是淡漠的移開了視線,她邁著慵懶而優雅的步子,一步步走南秀琴麵前走過,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一般,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第二天清晨便傳出消息,三公主南秀琴吊死在右相府中,聲稱要與藍瑾瑜同生共死。聞言,南憶夕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南秀琴倒也真是癡心一片,隻是她如此對藍瑾瑜,卻又得到了什麼?
唇角的笑容慢慢收斂,南憶夕對鏡梳妝,看著鏡中妖嬈的自己,眸中浮現出一絲冰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