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夕挑眉看了藍瑾瑜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容,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恕難奉告。”
藍瑾瑜聽到南憶夕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想要發怒,卻在觸及南憶夕容顏的一刻微微一愣。他們之間原本不該是這樣的,是他親手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他又拿什麼來責怪她如今的改變呢?
隻是藍瑾瑜未曾繼續說,南秀琴卻是從椅子上“嘩”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瞪著南憶夕惡狠狠的說道,“南憶夕,你到底想做什麼?賴在南海不走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還想翻了天操控整個南海不成?”
南憶夕聽著南秀琴氣急敗壞的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眸光烏黑而深邃,裏麵含著點點精光,仿佛吸納了世間所有的華光一般。
南秀琴被南憶夕的眼神看的微微一愣,她看到南憶夕唇角緩緩綻開笑容,如同滿園花開一般豔麗,卻又含著令人不可逼視的淩厲。
“本座就是想翻了這天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南憶夕從椅子上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秀琴和藍瑾瑜,仿佛所有的天光都聚集到她身上,讓整個人有種不可侵犯的神聖。
她每一字都說的張揚無比,可是南秀琴除了吃驚的張大嘴巴,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等到她回過神來,南憶夕已經不屑的轉過了身去,冷冷拋下一句,“本座還有很多事要忙。沒工夫陪你們在這閑聊!”
南憶夕張揚的紅色衣袂在空中留下不羈的弧度,她的話也久久回蕩在南秀琴和藍瑾瑜的耳邊,他們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覺。
南秀琴本是氣急敗壞的諷刺南憶夕,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張揚的說,她就是想翻了這天又如何?難道說她留在南海遲遲不走,其實是為了謀奪南海的政權?可是她是個女子啊,怎麼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
“瑾瑜,南憶夕她不會真的想要操控南海吧?”南秀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
藍瑾瑜眸光複雜的看了南秀琴一眼,他也不敢確定。原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南憶夕留在南海是為了這個,可是看她方才的樣子,卻真是有那睥睨天下的氣度。現在的南憶夕,已經不能用世俗的理論去衡量了,也許她真的有這個想法也說不定。
對於南秀琴和藍瑾瑜的疑惑糾結,南憶夕卻根本不在乎。她既然敢把話說出來,就不怕他們有了警惕。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有警惕,已經來不及了。她之所以這樣告訴他們,為的就是要他們著急的對付她,他們若是不對付她,她又如何找機會對付他們呢?
果不其然,藍瑾瑜竟然一狀告到了南武那邊,說南憶夕留在南海意圖不軌,而南武也是將南憶夕請到了朝堂上,要她給出一個說法。
南憶夕緩步走向大殿,依舊是一襲張揚不羈的紅衣,如墨的青絲未曾束起,飄灑在空中,有著說不出的邪魅與氣度,她的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清冽,悠悠走到了大殿的最前麵,直視著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