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的肌膚細膩潤滑,完全不像是上了東西的樣子,南憶夕不由蹙了蹙眉頭,據她所知,易容之術雖然可以讓人表現出這樣的病態,可是摸上去的感覺總該是不一樣的,為何納蘭辰逸臉上卻是細膩滑潤?
納蘭辰逸沒有料到南憶夕會伸手撫過他的臉,他微微一頓,黑眸裏麵似有什麼飛快的閃過,伸手拉住南憶夕的手,勾唇笑道,“這樣子憶夕怕是還要看上好一陣,總得慢慢習慣的。”
冰涼的指尖觸及南憶夕的手指,讓南憶夕微微一愣。納蘭辰逸的手指一直偏涼,可是也不曾這樣涼徹心扉過。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仔細打量著納蘭辰逸,想起他翻身上馬吃力的樣子,還有抱著她進轎子的無力,她一直以為他是在掩人耳目,卻原來,他是在以掩她的耳目?
“辰逸,你受傷了?”南憶夕蹙著眉頭,敏銳的望著納蘭辰逸,不顧納蘭辰逸的阻攔,已經對納蘭辰逸上下其手,查探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他的樣子這樣病態而蒼白,手指這般冰涼,分明是受了傷的樣子,可是為什麼竟找不到傷口,難道真的是她關心則亂,想的太多了?
納蘭辰逸看南憶夕蹙著眉頭在他身上東摸西摸的,唇角不由溢出一絲淺笑,狹長的眸子裏麵帶著幾分促狹與玩味,欺身將嘴湊到南憶夕的耳畔,輕輕笑道,“憶夕這是在玩火麼?”
南憶夕本是憂心納蘭辰逸的身體,也未曾顧及那麼多,如今被納蘭辰逸這樣一說,一張俏臉立刻紅了個透徹,納蘭辰逸在她耳畔吐氣如蘭,一股熱氣在她耳畔縈繞,竟令她整個身子都不由酥軟起來,她不由更加不好意思,一把推開納蘭辰逸,嬌嗔道,“不正緊的。”
納蘭辰逸被南憶夕一推,秀氣的眉毛禁不住一蹙,臉上隱約的閃過一絲痛楚,卻極快的被他掩飾住,他唇角勾起戲謔玩味的笑容,笑著望著南憶夕,溫和道,“放心,我會等到憶夕成為我的妻的。”
溫雅篤定的話語如同陽光一般溫暖著南憶夕的心,他漆黑的眸子仿佛是最閃耀的星辰,叫她看的移不開視線。
原本她該是極感動的,可是瞧著納蘭辰逸唇角溢出的戲謔笑容,想起這話背後暗指的事情,南憶夕的臉卻是又禁不住的紅了,隻是垂著眸子,不敢去看納蘭辰逸,倒也將納蘭辰逸臉色不正常的蒼白和手指不正常的冰涼也忘了。
納蘭辰逸瞧著南憶夕泛著紅暈的側臉,眼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寵溺,他想伸出手去撫摸南憶夕的側臉,卻最終還是將手攏在了袖子裏麵,懶懶的靠在了軟榻上,半眯著眼眸,懶洋洋的對南憶夕說道,“這幾日舟車勞頓,著實有些累了,我先睡一會。”
南憶夕正為著納蘭辰逸方才的動作和話語而兀自害羞,聽納蘭辰逸說要睡會也不疑有他,便也靠在軟榻上,望著馬車的車頂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