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龍淩晨還未到家,白芬芳撥打他的手機號,竟然無人接聽。
她喚兒子起床,自己也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媽,這麼早您去哪兒?”史傑輝問。
“你爸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我陪您去。”
“不,你待在家溫習功課,不是過幾天就高考了嗎?”白芬芳問。
史傑輝懦懦稱是。
白芬芳前腳一走,史傑輝馬上撥電話給老爸,現在他們倆個同在一艘船上,他可不願父親的事先東窗事發,禍及他這條池魚。
“快,快,怎麼不接聽?”史傑輝有種大禍臨頭的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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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一早出門遇見鄰居大媽,大媽送完孫子上學,正把自行車往路邊停。
“這麼早?”大媽問。
“是啊!”
白芬芳走沒兩步,想到現在是上班、上學高峰時段,打出租難,坐公交又好等,何不騎自行車過去?大媽很豪爽地出借她的“愛車”。
“妳騎回來就停這裏,沒人會偷,這麼老的車子了。”大媽說。
“好的。”白芬芳一躍而上,風馳電掣地往酒吧方向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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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自行車,風穿過她的發,白芬芳仿佛回到她那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如果不是史雲龍夜不歸宿,今天算得上是個好日子。
白芬芳騎著騎著,竟錯過了酒吧,趕緊往回騎,也難怪,酒吧外係上各種顏色的氣球,一走眼就錯過了。
她迅速停好車,站在酒吧外好一會兒,以為史雲龍馬上就會出來,當然那是她的臆想,店靜巧巧的,仿佛睡了。
她轉動門把,竟然沒鎖,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是老板娘,何來的“破門而入”之說?便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酒吧內已經收拾幹淨,地掃了,桌子也抹幹浄了,隻是木板地走起來吚吚呀呀。
“他應該用複合地板,而不是室外專用地板,室外地板雖然防潮,但薄,走起路來聲音大。”白芬芳想。
地方不大,吧台和廚房是開放式,走沒兩步,她已經站在惟一一間封閉室房間外。
“我該不該敲門?”白芬芳自問。
最後又是“老板娘”的身份獲勝,她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尤可兒兩手被銬在大床兩側柱子上,一身**,他的老公趴在尤可兒身上,失去知覺。
“救我!”尤可兒可憐兮兮的說。
白芬芳衝了過去,發現史雲龍還有一絲氣息,趕緊撥120.
“救我,嫂子。”尤可兒再次呼救。
這提醒了白芬芳,她走過去,給了她一巴掌:“妳這賤貨!”
“罵得好,再罵啊!我這賤貨沒你老公也賤不起來。”
尤可兒說的沒錯,說到底,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怪隻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妳還再幹什麼?趕快給雲龍做心肺複蘇。”尤可兒喊。
“我---不會。”
白芬芳又變成無知的家庭主婦。
“幫我放了,我來,鑰匙在床頭櫃上。”
白芬芳望眼過去,果真有把鑰匙。一個邪惡的念頭突然一閃而過,如果她把鑰匙往馬桶一衝---
“別輕舉妄動,我丟人無所謂,事情傳出去,妳也沒麵子。”
尤可兒似乎讀出她的心思。
白芬芳恢複理智,不僅幫她開了鎖,還幫著善後,讓現場看起來像是史雲龍一人睡著睡著就忽然心髒出現問題。
尤可兒一直幫**急救,直到救護車到來。
“誰是家屬?”救護人員問。
尤可兒望向白芬芳,白芬芳幹澀地回答:“我。”
“跟我們上救護車。”
白芬芳低著頭,無奈地跟著**老公奔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