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芬芳把琪琪接回家,轉身便下廚房。她把米洗了,水果洗了,菜洗了,魚醃著,肉燉上,把濕手往圍裙一擦,走了出來,這才驚覺琪琪躺在沙發上,呈大字型。
“琪琪,怎麼沒寫功課?”白芬芳走了過去。
琪琪沒說話,臉色不太好。
“感冒了嗎?”白芬芳探手過去:“哎呀,發燒了。”
她趕緊給琪琪的額頭貼退熱貼,又強迫她吃了退燒藥、喝了很多水。
“爸爸,我要爸爸。”琪琪鬧起脾氣。
“爸爸已經在路上了,我剛打電話給他。”
任老師知道琪琪病了,很是著急,他要白芬芳看著孩子,他馬上就到家了。
白芬芳坐在琪琪身邊,握著她滾燙的小手,不禁感歎:“都說有媽的孩子是塊寶,還好琪琪還有個好父親。”
任老師二十分鍾後到家,馬上載女兒去看醫生。白芬芳把晚餐煮好,分別用盤子蓋住,然後打掃衛生。見任老師父女還未回來,她關上門,回到自己的家。
她沒想到,從此琪琪以醫院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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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老師打電話給白芬芳,說琪琪狀況不好,得留院觀察,但仍請她每天做家務。
白芬芳一口答應。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見琪琪仍沒回到家,白芬芳知道恐怕是大病了。一早做完自己家的家務,她便趕到醫院。
“任老師,琪琪怎麼了?”
任老師坐在重症監護室外,一臉憂鬱。
“白血病,急性的。”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好好的。”白芬芳想起琪琪活潑亂跳的可愛模樣。
任老師不言語,她覺得自己真不會說話,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徒増傷感。
“任老師,你先回去,我接你的班,有問題---噢,我是說有事,我馬上通知你。”
任老師還想推辭,白芬芳趕緊說:“你回去睡個覺,下午好來接班。”
任老師估計也是累了,他謝過白芬芳,回家去了。
站在病房外,白芬芳透過玻璃,看到琪琪身上插滿了管子,像睡了過去。
“加油,琪琪。”白芬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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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以前的我真是白活了,四十幾歲才知道什麼是**。”於大姐說。
白芬芳看看四周圍,公園裏人來人往,似乎沒有因為於大姐的口無遮攔而停下腳步,她放下心來。
“這不是很好嗎?妳老公找到他要的,妳也找到妳的高---,咳,咳,妳也找到妳的小劉,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白芬芳說。
“我給小劉買了輛車---”
白芬芳停下腳步。
“不貴,真不貴,才十幾萬。”於大姐像極力為某件不光彩的事做掩飾。
“不是貴不貴的問題,他跟妳要,還是妳主動給?”
“他說他開我老頭兒的車載我出去玩,有點兒別扭。”於大姐解釋。
“妳現在是飲鴆止渴,割肉補瘡---”
“什麼渴?什麼瘡?”於大姐皺起眉頭。
“哎呀,我的意思是---是---”
白芬芳一時辭窮,她很想告訴於大姐,她正在飛蛾撲火,又怕她聽不懂。
“小劉可能---可能是隱患,妳要當心啊!”白芬芳決定直白了說。
於大姐逕自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才說:“我也知道他也許動機不純,但看看我,一身肥肉,樣貌又不美,憑什麼讓人愛我?除了錢,我什麼都沒有。
白芬芳把她拉到一張石椅上坐下:“聽著,也許妳沒達到世俗的美,但妳身體健康、性情開朗,老公雖然**,但隻是暫時的,我們一起想辦法,事情總會解決的。
於大姐的眼睛一亮:“妳真的願意幫我?”
“當然,除非妳一心一意想跟定小劉。”
“老公還是自己的好,我當然想回到從前。”
“嗯。”白芬芳用力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擺脫小劉,離他越遠越好,最好另雇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