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子有什麼啊?”他把臉轉向我點燃一支煙,大口的抽了起來。
“你說誰是老頭子?"我捶著發悶的胸口,用力呼吸著。
“就你那個老男人啊!”他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頭抬起來望著天。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我大怒。
“說他怎麼了?”他眯起眼睛不屑地看著我,“是不是你家缺錢哪?”
看到我疑惑的摸樣,他冷笑一聲,“不明白我再補充一下,我說是不是你家因為缺錢所以把你嫁給了這麼個有點小錢的老頭子啊?否則以你的臉蛋找個什麼樣的帥小夥找不到啊?偏就找這麼個老家夥!”
“你說他是老頭子,你能比得上他嗎?”我怒不可遏,“從外表來講,論身材,你比他矮一截;論容貌,他眉清目秀,儀表堂堂,你呢,長著一張刀子臉,染著黃頭發叼著煙,洋不洋,中不中的。從學問來說,他會幾國語言,你呢,恐怕連一國都未見得會上幾句。他熟知天文地理,琴棋書畫,你又會得其中哪項?從內涵來說,他溫文爾雅,寬容大度,你呢,刀子嘴是非心,沒來由地侮辱人,心地齷齪之極!”
我憤憤地打開車門,跳下來,轉身朝來路走去。
“你……你給我站住!”他氣急敗壞地追了過來一把抓住我,“難道我在你眼裏就一無是處了嗎?”
“侮辱明成就是侮辱我!”我氣湧頭頂,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扇了過去。
“你憑什麼打我?”他捂住臉,兩眼血紅!
“你又憑什麼罵明成?”我反問。
“你……”他瞪著我。
“我怎麼了?”我亦瞪視著他。
“白衣!”一輛車子停在我們身邊。
我回頭,狼蠶和高娃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怎麼了?”麵對如此的局勢高娃關心地問我。
“沒什麼的。”看到高娃我的心情瞬間平息了很多。“姐姐要到哪裏去?”我問。
“去梨園啊!”高娃拉住我的手,“回梨園嗎?”
我點了頭……
一早梅子就來找我。
“這幾天園主很不開心,總是想著姐姐,就連簽字都錯簽了您的名字。”梅子擔憂的說。
“為什麼啊?”我慌忙問她。
“不清楚……”梅子突然哭了起來,“昨天下午他還從高架上摔了下來,在醫院裏隻大致檢查了一下就急著回來了,又怕你擔心,所以不讓大家告訴你……”
“什麼?”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著他一早便起來洗衣、做飯,一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
來到樓前,看見他正把洗淨的衣衫一件件地掛在長長的晾衣繩上……
我既愧疚又難過,無聲地從身後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今天沒有出去玩嗎?”他怔了一下,用他濕漉漉的手抓住我的手,“怎麼了?”他又問。
“我哪也不想去,就是想你……”我說。
他轉過身,捧起我的臉:“小東西,今天是怎麼了?不開心嗎?”
我看著他的臉想著他受的傷,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他慌了,“小家夥今天是怎麼了?”
我沒有理會,隻摟住他的脖子:“親我一下。”我說。
“在這裏?”他被我的要求嚇壞了。
“哼!不親就是不喜歡我!”看著他的窘態我竟然有些生氣。
“好!真拿你沒辦法!”他低下頭輕輕親了我一下。
“你們夫妻可真浪漫啊!”忽然旁邊有人鼓掌。
我和明成本能地分開,抬頭看時卻是那個黃頭發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裏。
“今天出去玩風箏嗎?”他問。
“不去,”我說,“我一出門就想明成,所以我決定不出去了……”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他躊躇地看著自己的腳,“對不起白衣……”
“沒關係,”我打住他的話,因為我怕明成知道了昨天的事會受到傷害,“我早就忘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自己玩去吧。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結婚了……”我說出一大串平時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大道理。
他呆了一會:“我原以為你們之間因為年齡有差距會存在情感障礙,沒想到事實上你們卻是這麼相愛……
在我和明成的目光中他落寞地走出了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