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成新婚(1 / 2)

大學畢業後,我依然回到了塞外回到了母親的身邊。母親靠給人做衣服維持生計。我每天幫忙打著下手。

不久我便認識了影響我一生的愛人明成。

與他相識是在梨子熟了的時候,他在園子裏選了幾個大大的黃梨,用刀子切成小塊,插上簽子遞給我,我吃了幾口很甜。

一整天他在梨園裏給我講他的創業史,直到我坐在那裏睡著。醒來時發覺自己的身上多了條毛巾被,而他正坐在對麵微笑著看著我。這是他給我的初次印象。

媽媽說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我點了頭。

他也是個很英俊的孩子,媽媽又說。我茫然了,因為我已經忘記了他的模樣。

幾天後那大幕大會開始了,他開了車子邀請我和媽媽也去觀看。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他拉住我和媽媽走上看台,選了個最佳的視角坐下來。聽到廣播才知道原來他是這次大會的最大讚助商!

我回頭時他已沒了蹤影。最激動人心的賽馬到了。前麵的那匹紅馬跑的非常快,但從落後的馬群中又脫穎而出一匹白馬緊隨其後。我在如海的沸騰尖叫中把一顆心提得很高。果然那匹白馬不負眾望,在最後一圈跑到近一半時越過了紅馬!

那名選手騎著馬繞場地一周,然後跳下馬摘掉帽子微笑著向看台走來。原來是他!在我驚訝的目光裏,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你這孩子真是了不起!”媽媽滿意而又佩服地說。

第二年,梨花盛開的時候,我在媽媽一個人的祝福聲裏做了他的新娘。

“能把你這個怪胎嫁出去,真是去了塊心病。”媽媽微笑著鬆了口氣。

“白衣,你真是個美麗的小天使!”新婚之夜他把我抱了起來開心地大叫。

“白衣,還認得它嗎?”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他的書房,用手指著掛在那裏的一幅墨畫輕聲問我。

我抬頭,那上麵畫著一個女孩站在小山上吹簫,頭頂上空有一隻大鳥在飛!

“很久以前,我們分手的時候,曾相約把它和你的那隻簫一同寄存在一位僧人那裏……”他深望著我,“白衣還記得嗎?”

一陣鳥鳴聲傳進耳鼓,我隻覺頭一陣昏沉,再看那畫時,隻見畫邊的每個題字都和著血色和淚水!

楊柳下,望月圓。

盼伊喚伊伊不聞。

魂魄飄來無定處,。

逐去飛花亂紛紜……

太傷心,

莫見小橋邊,

曾是雙雙路,

經是月如年,

睹物笑依然。

一行清淚舉手斷,

生亦何歡?!死亦何歡?!他輕聲念著畫邊的題字。

“我當年在作這幅畫時題了這幾行字在上麵。”他不無感慨地說。

我悲傷不能自禁不覺地拿起筆來續寫道:

波漾裏,岸頭蟬。

唱到分離也留連……

從此陰陽難再聚,

相逢咫尺如隔山!

太傷心,

莫想陽關南,

前是蕭蕭路,

後是渺渺間,

孤單誰可憐?

一樣相思兩般恨,

生亦何難?!死亦何難?!

“你記起來了!”他歡喜地叫著抱住我,“沒有刻骨的相思,沒有痛苦的離別是寫不出這樣的詩句的,你是千真萬確的白衣!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搖頭想說不字,但又解釋不出為什麼會有剛才那種悲傷的感覺。

梨園的工人為我們在外園準備了篝火,人們載歌載舞。矮桌上放著裝有烏日莫、奶豆腐、牛肉幹和鮮奶茶等一些小碗。一個瘦小的女孩把一隻烤好的羊腿捧到我和他的麵前。

“這是梅子,”他接過來介紹著,“是助手布仁的女兒,蒙語名字叫斯琴,梅子是我給她起的,她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正幫我整理梨園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