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逗逗在旁聽著,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期待和向往。
下一秒,靳遠的聲音一沉,“可這一切的前提是籠罩在我們頭頂的烏雲散了。我長在驪衝,從小失去太多,知道平凡有多可貴,所以我才不能讓我的孩子也失去。我要他像所有普通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快快樂樂,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長大成人。”
譚逗逗的眼淚已經湧出來了,卻說不出話來,她隻能緊緊地攥住了靳遠的手。
靳遠幫她輕輕擦去了眼淚,柔聲安撫,“不哭,媽媽的情緒可是會影響到孩子的。”
譚逗逗把眼淚憋了回去,揚起一抹笑道,“對對,不哭不哭,我也要無憂無慮快快樂樂。”
“所以,親愛的,我們不認命,最後再搏一次好嗎?”
對上靳遠堅定的雙眼,譚逗逗慢慢才開口說,“好,不認命,再搏一次。”
靳遠笑了,他向她保證,“我答應你一定讓自己平平安安,我要當爹了,我終於要當爹了怎麼會舍得再離開你,離開小家夥呢?”
譚逗逗已是眼泛淚光,她明白似得點了點頭。
刹那間,靳遠激動地把她攬入懷中。
……
沒過幾天,坤叔一行就出發前往泰國了。靳遠回島相送。
大廳裏,眾人都收好了行李,紛紛放在門口。靳遠坐在大廳裏等候著。
不一會兒坤叔從二樓下來了,後麵跟著老三和老汪兩人。
“坤叔。”靳遠迎上去喊。
“跟你說不必來送了。”坤叔說道。
靳遠回聲,“沒關係,公司那邊沒事。”
“逗逗怎麼樣了?”
“穩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這走得也放心了。”
靳遠歉然道,“讓您擔心了。”
言語間,眾人已經開始往外走,靳遠和坤叔走在最後。
靳遠邊走邊道,“坤叔,到了那邊您要多加小心,隨時有個防備。張定邦這人您是知道的。如果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帶兄弟殺過去。”
坤叔回頭看向他問,“靳遠,你是不是還在意我不帶你去這事?”
靳遠笑道,“您不帶我是為我好。就算您對我有信心,知道我能放下恩怨以大局為重,但張定邦不是您能控製的。”
這最後一句,靳遠是故意說給坤叔聽的。
果然,坤叔輕輕一笑道,“張定邦不難控製,他雖然心狠手辣不講規矩,但是個很容易看穿的人。魚上鉤了我們想怎麼玩都可以,但還在海裏的話就先別驚動他了。”
“明白您的意思。”靳遠露出詭秘的一笑。
坤叔拍拍他的肩寬慰,“你的仇也是我的仇。”
“謝謝坤叔!”
“記住,你留守國內有兩件最重要的事,一,備好那批貨,等我通知,隨時運往泰國。二,照顧好逗逗和你未來的孩子。”
“坤叔放心。”靳遠應允。
坤叔又朝他叮嚀一句,“我不在,家裏的事你就多費心了。”
“都是分內的事。”
兩人說著話,走向了碼頭方向。
靳遠送完坤叔一行離開,就趕忙回到醫院接譚逗逗出院。
此刻病房裏,出院的東西都已經收拾整齊,譚逗逗半躺在床上一邊等待一邊隨手畫著圖畫。畫板上描繪的是他們一人一邊,牽著寶寶的手在夕陽西下的沙灘上散步的情景。好奇號也在,在一家三口前撒著歡。
這時門開,靳遠走了進來,“對不起親愛的,讓你久等了。”
“怎麼才來啊?”
“剛送坤叔去了。”
譚逗逗既感到驚訝,又覺得頓時一陣輕鬆,她不禁問,“坤叔去泰國了?那你……”
靳遠笑道,“我要直接跟他說我想去,他會同意嗎?那晚的對話你不是全聽見了嗎?所以,隻能讓他不得不讓我去。”
譚逗逗好奇問,“怎麼個不得不讓你去法?”
靳遠走近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回答,“這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給我提供了靈感。”
“什麼什麼快告訴我。”
“事成之前,我先賣個關子,調動一下你的想象力和推斷力。”
譚逗逗登時翻著白眼,一臉不滿抗議,“明明是保密原則還說的那麼天花亂墜。”
靳遠一低頭,也看見了她手上的畫,趁機轉移話題道,“你剛畫的?嗯,這就是我們未來的生活。”
“不過我後悔了,把你畫太帥了,以後我也要行使屬於我的特權把你畫成謝頂中年男,駝背將軍肚。”譚逗逗說完,自己先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靳遠聽言,故意擺出一臉無奈和痛苦的樣子說,“畫麵太美,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