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海濱有背景有關係。我北京來的,不怕你。送你一句話,也是我們黃隊常說的,絕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就這樣,我還有事兒,恕不奉陪。”喬梁冷哼一聲,把話撂下後直接繞開靳遠往院裏走。
“喬警官您認為我有問題衝我來,不要累及無辜。”靳遠轉身就追上去。
喬梁不禁停住步伐道,“誰無辜?她踩我一腳是假的?她從北京逃走是假的?累及無辜的人是你。要不是你那些烏七八糟不黑不白的事,人現在肯定還跟北京寫字樓裏喝著咖啡吹著空調好好上班呢!”
“確實都是因為我。”
“知道內疚了?那還不趕快收手坦白從寬救救她。”
“能救她的人是你。”
“不,是你!”喬梁的話裏夾雜深意。
靳遠有些無奈,“交換條件?還是變相威脅?喬警官我已經說過了,您認為我有問題衝我來,不要拿譚逗逗做砝碼。”
“我是勸你回頭是岸。你要覺得我是在威脅你,告我去,我等著。”喬梁直截了當說完,再次轉身就走。
這次,靳遠沒有再追上去,“好,作為一個執法者既然你如此傲慢不負責任,我隻能鬥爭到底了。”
靳遠也不多作停留果斷上車,喬梁卻被他這一番話激到,整個人微愣,再回身去看,靳遠早已開車離去。
被靳遠這麼一折騰,喬梁氣呼呼走入黃隊的辦公室,一臉怒氣,“黃隊,我想跟你談談靳遠的事,他剛來門口堵我了,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了?”
說完才看見,辦公室內小毛和許樂也在。
黃隊一邊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說,“我和蔡炳坤鬥爭的年頭比你們都長,也比你們更想抓住他。賊有吃肉挨打,警察也一樣。隻不過他們吃肉我們挨打,他們挨打我們就可以喝酒慶功了,先讓他們吃兩天肉吧。”
聽完黃隊一番話,三個年輕人都不再說話。
黃隊說得沒錯,和毒販鬥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實在是急不來。
“好了,我該去局裏開會了。”黃隊知會一聲就要離開,忽然想起一件事,望向喬梁道,“對了,你有空想想譚逗逗該怎麼辦,那才是真正的無辜。關於怎麼處理,你回北京跟你們領導商量一下。”
“回北京?”隻見黃隊向門外走去,喬梁幾步上前擋在他麵前,一臉媚笑說,“黃隊,靳遠還沒抓到呢?黃隊,不,師父……”
“哎,師父是你叫的嗎?”小毛出聲抗議。
“你閉嘴!”喬梁恨不得堵上小毛的嘴,接著朝黃隊喊,“師父,剛才您那話我聽懂了,把他放了才能欲擒故縱引蛇出洞抓蔡炳坤嘛,您說這節骨眼上我怎麼能當逃兵呢?”
“你要再不回去,北京那邊就真把你當逃兵了。”黃隊隻是笑著一拍喬梁的肩,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隻留下喬梁站在原地,抓耳撓腮,心想可不能就這麼回北京,那他該怎麼辦呢?
……
夜裏的醫院,急診室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向了20點30分。
今晚是黃馨月值班。
這邊一位病人前腳一走,後邊又有一位病人進來了,黃馨月還忙著寫病曆,沒來得及抬頭問道,“您好,哪裏不舒服?”
病人回話了,卻帶著笑意,“胃!胃不舒服!”
黃馨月這才抬頭去瞧,發現對麵的人居然是喬梁!
“喲,怎麼是你啊?胃不舒服?怎麼不舒服了?”她隻以為他真是來看病。
喬梁卻遞向她一盒牛奶,“黃醫生你先喝口牛奶吧。我五點半就來了,眼看你病人一個接著一個,沒有喝過一口水,沒離開過板凳一秒。我其實沒有不舒服,掛這個號就是想讓你歇會兒,喝口水。”
你沒病?掛號是為了讓我喝口水?”
“對不起,我也知道不應該占用寶貴的醫療資源,可真覺得你們這些醫生太辛苦了。今天原本是來約你吃飯的,可見你壓根下不了班也就知道沒戲了,那先請你喝瓶牛奶吧。”喬梁說的是真心話,從前盡管知道醫生這個行業不容易,但也沒想到會這麼辛苦。
他戳開牛奶遞到了她麵前,黃馨月也沒再拒絕,接過牛奶喝了起來,一時間還真有點感動,不過也好奇道,“今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就是請你吃飯啊。”喬梁直爽笑說,他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