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此刻狂躁不複平日冷靜的行為,少陽一臉焦慮,“遠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果警察真想借刀殺人的話。”
靳遠一時也陷入沉默。
少陽道,“要不27號那事我們還是放手吧?這又是警察又是背後寄冰毒捅刀的,情況太複雜了,最重要的是下周就秋拍了,你要出點什麼事,損失先不說,也交待不過去啊,你就不怕……”
“已經放不了手了!”靳遠堅定的語氣打斷。
“那孫二寶不是指證那姓羅的了嗎?要不至少先把這事給了了?警察就沒我們什麼把柄了。”少陽又是提議。
“你想得太簡單了。第一,警察盯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對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第二,我始終覺得這事不像大藏幹的,他常致遠要想整垮我不需要繞這麼大彎子。”靳遠搖頭笑了。
“你的意思是孫二寶在忽悠我們?”
“不是這意思,先看看羅秘書什麼說法吧。”
“遠哥,我是擔心你。”此刻,少陽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我你不用擔心。”靳遠說著,看了眼樓上的公寓,他更擔心的是譚逗逗,“我就擔心她會沉不住氣,你一定要看好你逗逗姐……”
少陽認真地點了點頭,沉吟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遠哥,我看得出來你對逗逗姐還有感情。”
“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我們七年前就結束了。”靳遠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少陽不禁追問,“真的結束了嗎?”
靳遠卻沒有再回應,他隻是轉身往下走。
少陽還追在後麵,“她對你其實也還有感情。”
這回靳遠停住腳步,回頭道,“少陽,你該明白的。結束的事情就得讓它徹底結束。”
少陽看著眼前的靳遠一臉嚴肅,他終於不再說什麼。而靳遠沒再停步,也沒再回頭,一直走出樓門口。
夜色裏,車子開得飛快,像是要逃開一些什麼。
最終,車子停在一家高級會所。
會所偌大一間房間內,靳遠獨自一人坐在其中,整個人被周遭的寂靜包圍。
安娜隨即推門而入,帶著一副交際花的笑容朝他打招呼,“靳總,讓您久等了。”她說著關上門,也恢複了正常表情。
“如何?”靳遠走上來問。
安娜笑應,“你交代的事豁了老命也得給你辦好啊。”
“他怎麼說?”
“他說你是他老板的眼中釘,但他老板也不是好惹的主,別看你現在張牙舞爪,不出兩天就會有爆炸新聞,隻能夾著尾巴滾出海濱。”
靳遠又問,“還有呢?怎麼知道我那朋友的?”
“說就是花點錢的事,找個私家偵探就解決了。”
盡管安娜如此說,然而靳遠眼中依舊存有疑問,他坐回沙發上,一言不發。
“怎麼?你覺得他說的不是實話?”安娜遲疑問。
靳遠道,“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我隻能說他們這個方法太下作,也,太笨了!”
安娜也坐了過去,“你不能總以自己的智商和思維去衡量別人,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聰明,恐怕你現在就不是坐這兒跟我說話而是在警察局接受調查了。”
靳遠笑了,他看向安娜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他現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