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禁毒大隊院樓的辦公室內,黃隊正興奮地打電話。
他難掩高興道,“有多少?五公斤?太好了。你小子這回幹得不錯,回來我請你喝酒!”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黃隊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是小毛和喬梁進來,兩人皆是一臉嚴肅。
黃隊不疾不徐掛了電話,臉上還帶著笑意,回頭卻看到小毛和喬梁嚴肅地站在麵前。
他不禁逗趣道,“你二位一臉肅穆可是難得啊,說說吧,怎麼著。”
“報告隊長,從這兩天的跟蹤調查情況看,還沒發現什麼有效信息。昨晚有個電話看似可疑,但後經查詢……”小毛不甘心回聲,“也隻是個中介電話。”
喬梁也忍不住插嘴,“所以經過我和毛小新同誌認真研究探討,我們一致認為對待靳遠這樣狡猾的敵人,隻一味地跟蹤暗查確實沒用,必須出奇招。”
黃隊打量著眼前搭檔的兩人,“行啊,昨天還針鋒相對呢,今天就同仇敵愾了?”
喬梁道,“敵我矛盾前人民內部矛盾必須讓位。”
“好,說說你們的奇招是什麼?”黃隊笑了。
小毛回答,“師父,我知道您的意思,包裹這事兒不能說,是因為小案必須服從大案,更不能打草驚蛇,但換一個角度想,如果我們說了,會不會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呢?我們這也是受麗都事件您的處理方式的啟發。”
黃隊接著問,“怎麼個敲山震虎法兒?”
喬梁立即將想法道出,“發譚逗逗的協查通報!她是從我們北京警方手上逃走的,發通報的理由足夠充分。”
“這包裹寫的寄件人是靳遠寄,眼看警察可能找上門,他能不做點準備嗎?”小毛也在旁附和。
“我們就是在想什麼事才能讓一個謹慎嚴密的男人失控?”
“女人!”
“對!女人!所以譚逗逗可能是個機會。您那天說,隻譚逗逗要還活著,就一定會去找靳遠。那以我對這姑娘的初步了解,她要知道自己被我們通緝了,那肯定上刀山下油鍋都得去找靳遠報仇。如果她現在就跟靳遠在一起的話,那更好了,絕對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不信這靳遠能招架得住。陣腳自亂當中,我們的機會可能就來了。”
當下,喬梁和小毛幾乎是一唱一和在陳述。
黃隊並未立刻表態,起身踱到窗邊,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陣腳自亂……這可能是條路。但不能用那個包裹,這包裹要挑明了,你倆是準備把他帶回來收押審訊嗎?”
小毛搖頭道,“那不行,要是這就把他抓了,還怎麼抓後麵的大魚。”
“對咯,那就真得不償失了。”黃隊表示認同,“我們還是按麗都那案子的正常程序來,靳遠不是說他公文包遺失已經報案了嗎?就說有目擊證人看見是譚逗逗拿走了他的公文包,而且譚逗逗還曾和毒販共處一室,請廣大群眾提供線索,追查譚逗逗。”
下一秒,喬梁和小毛同時現出驚喜的表情,異口同聲道,“是!”
眼下成功製定出下一步計劃,喬梁是摩拳擦掌,隻待時機來臨。
……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距離海濱遙遠的廣西邊境,一片安靜又茂密的叢林,隱約可見幾個黑影在林間穿行。
一行人步行間,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偶爾夾雜著傳來幾聲夜鳥的鳴叫,愈發顯得寂靜驚心。
“過了這界,你們就回國了。”突然,響起一道男人低啞的聲音。
幾人的身影也在一片雲層掠過後的月光下現出,是四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男子。打頭那一人麵相十分凶惡,身後還跟隨兩名小弟。而此時說話的,正是一位類似向導的男人。
“往前走三公裏就是峙浪,從那可以坐車去縣裏。”向導指著前方,朝帶頭那位說著,便把肩上的包遞給他。
結果那人微笑著接過包,手則伸進口袋中。
向導實則怕極了,眼前這個名叫桑康的男人可是心狠手辣,當下隻以為他是去掏槍,一下驚慌起來,緊張地身體發抖。
結果桑康掏出來幾張人民幣遞給向導,又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保密的動作。
向導這才笑著接過人民幣,“放心,一定一定!”
……
與此同時,海濱這邊少陽家公寓裏,一則電視新聞將譚逗逗驚到了。
這則新聞播放的畫麵,正是從麗都監控錄像裏調取到的模糊畫麵,而畫麵裏的女人身影,正是譚逗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