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笑道,“今晚得喝。”
九叔接過靳遠手中的包和外套,伸頭瞄著門外的美麗女人問道,“這位小姐是誰?怎麼不請她進來坐坐?”
靳遠有些無奈說,“九叔,你又來了。你不也沒結婚?還把我往火坑裏推。”
“我是過來人所以才勸你,男人還是得有個家……算了,是我多嘴。”九叔說了兩句,也打住了。
靳遠撲哧笑了,摟過九叔往屋內走去,“九叔有你陪我也一樣,傳宗接代的事不一定要結婚的,代價太大,不值。”
九叔瞧著靳遠上樓往房間去,立刻為他準備了一壺蜂蜜水送上樓。等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臥室窗邊,靳遠在打倒立。
九叔也早就習以為常,“今天喝了酒就早點睡,別練了。”
“鍛煉的意義就在於每一天的堅持。”靳遠道。
九叔也勸不住他,於是叮嚀道,“喝點兒蜂蜜水吧,醒醒酒,早點睡。”
靳遠“嗯”了一聲。
九叔將蜂蜜水放下後,轉身離開了。臥室裏隻剩下依舊在堅持的靳遠,他的眼神卻變得有些悠遠。
許是酒精作祟,他的眼前朦朦朧朧浮現起過往。
他依舊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打倒立的場景。
那日是在大學校園裏,一處無人的角落,當時譚逗逗也在打倒立。
那次她又為什麼打倒立?
好像是因為他惹了她不開心。
當時他就在她旁邊,急得圍著她團團轉。可他不管怎麼做,她都不理睬。最後他幹脆趴到地上,臉對著她的臉向她道歉。
她正在氣頭上,一句話也不肯說,隻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最後實在沒轍了,靳遠說幹脆打他一頓得了,保證絕不還手。
這下子,她開了金口:我就是不想打你才打倒立的。衝動是魔鬼,冷靜、冷靜!
他倒是寧願她打他一頓解氣,就在無奈之下,他靈機一動,也學著她的樣子,彎下身來開始學她打倒立。
但他從未嚐試過,所以第一次自然沒有成功。等第二次嚐試,一番努力後總算是把腿搭在牆上,他高興的朝她喊成功了。
可話音沒落,力有不逮,再次倒了下來。
本來還一直繃著臉的譚逗逗再也忍不住了,被他逗樂,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見她總算是笑了,靳遠才鬆了口氣,一臉壞笑說道:當心,總有一天我會比你更厲害!
此刻,靳遠想到從前,竟也想讓她瞧一瞧。
現在的他們,究竟誰比誰更厲害?
靳遠還在認真打著倒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他倒立的身影透過窗戶,被對麵那一幢別墅裏的人捕捉到。
喬梁拿著望遠鏡,他隱藏在厚厚的窗簾後方,透過鏡頭注視著對麵房內靳遠的一舉一動。
“這哥們還真有兩把刷子,快20分鍾了,我看得都汗淌一地,他沒事人一樣。”瞧了眼鍾表,喬梁忍不住奇道。
小毛躺在沙發上抬手看著手表,“才20分鍾,你看著吧,還得有個20分鍾。”
就在這時,喬梁發現靳遠有了動作!
大概是他的手機響了,所以,他放下倒立的雙腿起身,拿過了手機。
喬梁努力透過望遠鏡,想要看清楚靳遠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可距離遙遠,根本是霧裏看花。
可奇怪的是靳遠並未去接聽,喬梁起疑,小毛卻胸有成竹,“沒事,已經被監聽了,給許樂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窗那邊,靳遠一邊用毛巾擦著滿頭大汗一邊往洗手間走去,順手把手機也帶了進去。
望遠鏡裏中再也看不到靳遠,喬梁急得直催小毛快給許樂打電話。
……
靳遠在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後,順手打開了洗澡水。
嘩嘩水聲中,他從紙巾盒內側扣出一個芯片插進手機內,按鍵回撥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神秘的男聲,“事情定的26號?”
“嗯。”
“推遲一天,改10月27號。”
“為什麼?”靳遠有一絲著急追問。
神秘男聲隻是下達指示,“照做就是。”
音落,電話那邊傳來掛斷的聲音,靳遠看著嘩嘩的流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