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依我說,這件事情雖然說是要順著黛兒的意思,可是總是不能夠輕饒了,就算是不重逞,也是要加以薄懲,他們家不是皇商嗎,如今就褫奪薛家的皇商身份,好了,皇家的奴才竟然敢對皇家的公主不敬,這樣的奴才要來也是沒有用的。”太後還是十分的惱怒,“黛兒大度,可是我不大度,一定是要將這件事情做個處置的。”
“罷了,傳旨,除去薛家的皇商身份,另外賜仙緣公主珍珠十二串,玉器二十四件。”皇上想了一想然後說道。
太後聽了皇上的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的處置還差不多,要不然可不是叫人小看了黛玉。
聖旨下到薛家的時候,薛姨媽還沒有等到接了聖旨,就直接的暈過去了,最近真是災難重重啊,叫人還怎麼活。
王夫人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薛家的皇商身份沒有了,以後這薛家的生意隻怕是就不好做了,自己應該要重新的考慮一下和薛家的關係了,總是不能將自己家也陷於被動不是?
可憐的薛姨媽哪裏知道她在病中的時候,已經叫自己的親姐姐下定決心拋棄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傷心。
過了半日的時間,薛姨媽這才醒過來。
“太太,你醒了?”小丫頭忙就問道。
看著自己的身邊隻有兩個小丫頭伺候著,並不見香菱的影子,薛姨媽忽然就響起了什麼,所以大喊道。“香菱,香菱,香菱這個死丫頭到哪裏去了?還不快把她叫來?”
可憐香菱一個人在梨香院照料著兩個病人,實在是辛苦。太太昏迷著,這一陣子偏偏又是寶釵要換藥的時候,了再三,香菱這才叫小丫頭看著太太,自己自去了寶釵的房中。哪裏知道她才過去還沒有換好藥,就有小丫頭跑過來說是太太醒過來了,在找她。
香菱忙就叫小丫頭給寶釵換藥,自己趕緊趕了過去。原來這個薛家早已經是不能夠和前幾年相比了,這一次進京的時候,薛姨媽隻是將自己家中的一應物品全都買完這才舉家遷到京城了,就是連丫頭婆子也是沒有留幾個,不過是四五個丫頭兩三個婆子罷了,要是平時也是夠用了,可是如今這一家娘兩個都躺在床上,自然是人手有些不夠。
香菱到了薛姨媽的房中,才進門就聽到薛姨媽隻是十分惱怒的罵著:“這個小蹄子,度量著如今這個家不成了,竟是連我也是不放在心上了。這個家也就是實實在在的敗者這個小賤人的受手裏了,要是不是為了她,怎麼就能夠落到今日的下場?”
香菱因為聽著薛姨媽這樣的罵自己,一時倒是也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口垂淚。
也是自己的命苦,要是當日裏真的嫁到了馮家,隻怕是還好些,哪裏知道偏偏短命的馮公子被薛蟠活活的打死了,自己也就到了薛家,可是在薛家這幾年的時間了,自己那裏就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了。不要說是薛蟠的大爺脾氣,就是太太和姑娘兩個人平日裏也是對著自己呼來喚去,動不動就是一頓教訓,尤其是太太動不動就說是因為自己薛家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自己過到那一天才是個頭啊。
“菱姑娘,你怎麼不進去。”香菱正在垂淚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傳過來,原來是薛姨媽身邊的一個婆子李奶奶。
“我這就進去,你老也來了?”香菱忙就擦了眼淚說道。
李奶奶見了香菱這個樣子,知道是又受了委屈了,這幾年的時間,自己可是沒少見這丫頭受委屈。雖然說這個姑娘是花作肚腸雪做肌膚的女子,可是遇到自己家這樣不懂憐香惜玉的大爺隻怕是也不能夠有什麼好結果了。何況,太太是一個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友善的人,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子的,尤其是她的心中對香菱是有些不滿意的,這丫頭日子隻怕是也難。
裏麵的薛姨媽已經聽到了外麵說話的聲音,“香菱你這個小蹄子,站在外麵作死?還不進來?”
聽到裏麵薛姨媽這樣的怒罵,香菱忙就走了進去。
“你這個小蹄子死到哪裏去了?是不是見我們這一家子都不好了所有不想著在這裏呆了?想著揀高枝去了?”薛姨媽見了香菱自然是一番的怒喝。
“太太,香菱不敢。”香菱忙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