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深道:“百裏塵,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怎麼不見以前的狠厲?”
百裏塵道:“那還不是因為沒有遇見老大您啊。”他就是再想狠厲,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百裏塵對這些大安貴人們的壽宴怎麼舉辦十分的感興趣。想到這,他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並且同楚雲深請教了不少關於壽宴的問題。
楚雲深被問的一頭霧水,滿打滿算,她也才當了三個月的人而已啊。
“我唯一經曆過的比較正式的壽宴就是定城侯的壽宴,今年三月還是四月來著的壽宴。不過,這壽宴最終以弄的帝都滿城風雨聞名。”楚雲深一攤手,對於定城侯的壽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楚梔芙受辱以及周氏逼著她去死了。
當時周氏一口一個天煞孤星的罵她,楚雲深現在再想想自己那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她沒有悲傷,這具身體倒是有一種淒冷的心酸,不過,也是眨眼一瞬間的功夫而已。
百裏塵撓撓頭,“也就是說這是第二場比較正式的壽宴了?哎,老大,你說,這次張老侯爺的壽宴會不會再發生些什麼有趣的事?”
楚雲深道:“發生的事真能算是苦樂事,算不得有趣的事,這些豪門貴族發生的事,會扯累出來不少人不過,如果當一個旁觀者的話,事情可能是越複雜越有趣。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不被波及。”
百裏塵揶揄道:“看來您對此是深有體會啊。”
楚雲深:“哼!”
徐相倒下了,徐家落敗了。
往日徐府門前的車水馬龍,好似是一場虛浮的美夢。昔日的鍾鳴鼎食榮華富貴竟也是夢幻泡影,一戳就破。
徐德音憤恨的看了眼丫鬟收拾出來的衣服,憤怒拿起剪刀,胡亂的絞了一通。
丫鬟是深知徐德音的脾氣的,跪在一旁,不敢說話。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哢嚓哢嚓的絞著自己的衣服,徐德音一邊絞,一邊喊道:“現在帝都流行什麼樣式的衣服你們難道不清楚嗎?還敢拿我穿了這麼多年的衣服來糊弄我!”
丫鬟顫抖著聲音道:“小姐,這衣服是您兩個月前才置辦的。”
徐德音怎麼會理會丫鬟的辯解呢,她隨手甩了丫鬟幾個巴掌,啐道:“什麼時候有你插嘴的份了。”
“都給我滾出去!”
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鬟好像得到了什麼豁免權,紛紛的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逃出屋外。
徐德音看著被自己絞成亂七八糟一堆五顏六色的碎片的衣裳,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拿起被自己放在梳妝台上的張老侯爺的請柬,心裏是五味雜陳。
徐德音翻箱倒櫃也沒有能夠找出能讓自己去穿著參加壽宴的衣服,她的珠寶首飾也已經不是最時鮮的了。
徐德音捧著張府送來的請柬,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琢磨著,“難道這是張家的人存心來羞辱我?來羞辱我們徐家?徐家雖然落敗,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道他們還不懂得這個道理嗎?我們徐家難道真的讓人欺辱至此?怎麼可以!”
“我發誓!我發誓!總有一天,要站在這天下最高處仰望這萬萬眾的螻蟻之民!每一個欺負我瞧不起我侮辱我的人,我都要他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徐德音胡亂的咒罵了一番,美麗的臉扭曲猙獰的不成個樣子,眼中閃爍著名為惡毒與報複的光芒。
可是,徐德音該去報複誰呢?要是楚雲深在這裏,她一定會這麼問。
但是,此時此刻的徐德音,滿心想的都是她被人輕視了,以往的眾星捧月之景已經不複存在,她一定要找出是誰害她至此的罪魁禍首!
“對了!對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徐德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