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還真是會享受生活。”楚雲深不由自主的想到。
“雲深,咱們走了。”安鳳宣囑咐好手下人,自己便招呼楚雲深要離開皇宮了。
葉正心是安鳳宣名副其實的跟班,老老實實的跟在安鳳宣的後麵。
楚雲深打著一把油紙傘來防止中午毒辣的太陽對她嬌嫩寶貝的肌膚的侵害。她嫌光自己打傘太過顯眼,便勸安鳳宣跟她一起打傘。
安鳳宣才不信楚雲深的鬼話連篇呢,他笑道:“我是不怕這頭頂的大太陽的。”
楚雲深搖搖頭,說道:“阿宣啊,打個傘對你來說,也不沉重吧。聽我的勸,還是打傘吧。打總比不打要強吧?”
安鳳宣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對楚雲深道:“雲深,咱們去馬車裏麵坐著,就不怕太陽曬了。”
葉正心也跟著勸道:“雲深郡主,馬車裏麵不僅曬不到大太陽,還有冰涼的果子可以吃。您不如一塊去馬車上坐吧。”
楚雲深想了想,也是,大熱天的,即使打著傘,可還是熱啊。熱空氣無處不在,還是去馬車裏麵躲躲吧。
安鳳宣不愧是會享受生活的人啊。楚雲深心裏說:“這都比我會享受生活了。”
楚雲深是想享受生活,但是,她空有想法,可惜,條件不夠。安鳳宣呢,要啥有啥。
馬車裏麵鋪的是冷絲地毯,設的是冷絲錦緞織成的抱枕,擺的是檀香小桌,桌上放著一溜的官窯出品的小瓷碟兒,碟子裏麵是各式的時鮮點心與果子。
楚雲深伸手抓了一個桃子,兩隻手捧著桃子仔細的感受著桃子的溫度,“阿宣,這怎麼不是冰的啊。”楚雲深摸來摸去,都覺得這桃子是有溫度的,根本就不是葉正心嘴裏麵說的什麼冰涼過的果子。
安鳳宣淺淺啜了口茶水,見楚雲深麵帶不忿,好似被欺瞞一般,他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雲深,你忘了大夫曾經跟你說過的話了?”
楚雲深瞪著眼睛問道:“什麼話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珠中帶著幾分無賴的狡黠,安鳳宣見狀,直接道:“我記得你曾經落過水,身體因此有所損害。大夫便是因為如此,從而勸你不要碰些什麼寒涼的東西。雲深,我這麼說,你能記起來嗎?”
楚雲深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虛,同時又有幾分的感動。“阿宣,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你人真是太好了。”
被發了好人卡的安鳳宣笑眯眯的繼續道:“不僅如此,我還清楚的記得你當初給我煎的藥裏麵,放了幾斤來著的黃連?”
楚雲深黑線:“這都多久的事情了,阿宣,你不要記得這麼清楚好不好?”
安鳳宣直接拒絕道:“凡是跟雲深你有關的東西事情,我都想一件不漏的記著。”
楚雲深沒有聽出安鳳宣話裏麵的意味深長,隻當是安鳳宣在跟她表達一下朋友之間的相互關切。
安鳳宣又道:“對了,雲深,過幾天是張貴妃父親,張老侯爺的大壽,你要去看看嗎?”
楚雲深道:“得看人家請不請我吧?”
安鳳宣笑說:“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請是會請你的。”
楚雲深一邊小口小口啃著粉嫩嫩的水蜜桃,一邊含糊的問道:“這個張老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安鳳宣說:“不算糊塗也不算是明白的人物,不聰明也不笨。養出了一個笨兒子與聰明女兒的人。”
“總歸是貴妃的父親呢,皇帝陛下的嶽父啊。”楚雲深覺得皇帝安元謙的嶽父真是太多了。“他的女兒都成了貴妃了,家裏總是會很榮耀吧?”
安鳳宣瞟了眼楚雲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到皇宮有多少次了,怎麼還沒有分清楚其中的關係?張貴妃不是因為她的家族受寵,純粹是因為她生下了陛下最小的兒子。懂?”
楚雲深:“哦哦哦,我知道了,這證明陛下還是一個厲害的男人是吧?懂懂懂!”